晚膳结束后,素景早早告辞,回了自己的梅园。

琴书见大家都还在前厅热热闹闹地闲聊,她忍不住嘀咕着,小姐这么快回梅园干嘛呢?

诗画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神神秘秘地说,妙手公子的生辰就要到了,小姐做给他做的礼服还没完工呢,你说小姐回房干嘛去?

琴书恍然大悟。

素景回到房间,让琴书将她做了一半的衣服抱了出来,安安静静地坐在灯下赶制了起来。

诗画怕灯光暗,伤了自家主子的眼睛,特意多点了几盏灯,让整个屋子里都亮亮堂堂的。

琴书想着,这两天小姐为了地狱门的事儿,熬了许多夜。

这才回到落月山庄,又马不停蹄地为妙手公子赶制衣服,这样熬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

她站在一边催促着素景,让她早点洗漱歇息,明天一早再缝制。

以自家小姐的手速与功底,一天时间完全可以做好礼服。

素景却摇摇头,拒绝了琴书的提议,继续在灯下缝制。

妙手公子与慕容庄主及慕容夫人商议了一下及冠礼的细节,见庄主夫妇面有倦色,便起身告辞,带着袁琉回了北苑。

出了前厅,拐到丁字路口,他扭头对袁琉说,“你自己先回北苑,我去别的地方溜达一圈。”

袁琉对自家公子的话,向来是听音知意。

心知自家公子的那个溜达,铁定是要去南苑的梅园,于是笑着说,“我也跟着你一起溜达一圈吧!权当消食了。”

妙手公子见他如此不知趣,冷冷地看了一眼没说话。

意思很明显,我去看自家媳妇儿,你一个小叔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嫂子闺房溜达,这算啥事儿!

袁琉见公子眼底乌云翻滚,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一定会被他修理一顿。

因此,没敢顶嘴,乖乖滴挪动脚步,拐上了去北苑的路。

妙手公子站在原地,看着袁琉不情不愿的去了北苑,脸上漫上了些许笑容。

待袁琉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他调头踏上了去南苑的路。

梅园的的暗卫觉着有人在暗中靠近,纷纷从四面八方探出头来,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大半夜溜到大小姐的闺房外,企图干什么?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妙手公子跟望妇石一般,伫立在梅园大门口,望着自家小姐的闺房傻笑。

那表情真是简直了,要多痴情有多痴情,要多傻蛋有多傻蛋。

一众暗卫们无语望天,无力吐槽,乖乖地缩回脖子继续装隐形人。

妙手公子看着素景房间的灯光,忍不住心里一阵荡漾。

白天,两人心有灵犀地未经商量,便联手演了一场戏,这会儿真心累了!

只是,演戏也就罢了,这演完惹怒了媳妇,就大大地不妥了。

媳妇怒了也没多大关系,哄哄就好了。

可自家这小娘子,一怒就离家出走,这真是个大问题。

妙手公子站在梅园门口,独自默默地演了一会儿的哑剧,这才悄悄进了门。

此时,素景正坐在灯下,全神贯注地赶制着手里那件月牙白的天蚕丝直襟长袍。

衣服缝制的地方差不多都已完工,只剩下衣领和衣襟处的刺绣了。

素景想着,妙手公子的衣服,从来都是天蚕丝锦的,但以往的都不曾有任何刺绣在上面。

她现在给他做的是及冠礼服,如果一点刺绣都没有,那么显得有点单调,也似乎不那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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