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在落月城老百姓的议论声里,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落月山庄。
素景早晨被妙手公子咬了一口后,心里大怒,暗算了他一通之后,带着琴书、诗画回了血府。
回到血府自己的房间,素景让琴书拿了镜子来,她晃动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肩膀的伤,发现牙齿的痕迹很深。
琴书见状,低声抱怨了句,“妙手公子平日里看着挺稳重成熟得,怎么突然间会做这种小孩子的动作呢!”
“咬的这么狠,将来留了疤可怎么办。女孩子身上最忌讳有疤痕了,否则将来嫁出去要是遭夫家嫌弃的。”
诗画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她用胳膊捅了捅琴书,挤眉弄眼地说,“你还指望着小姐能嫁给别人?”
琴书闻言一愣,继而回神,是了,依妙手公子这狠劲儿,想必是怎么也不会让小姐嫁给别人的。
虽说妙手公子咬人这习惯不怎么好,但好在他人长得俊逸非凡,想这天下,大约无人能在容貌上更胜他一筹。
不过,即便不是容貌上,随便哪方面拉出来溜溜,妙手公子都甩出同龄人好几条街的距离。
也就瞄着这点,他才勉勉强强配得上小姐。
诗画不知道素日里大大咧咧的琴书,这会儿正在心里为自家小姐的未来鞠躬尽瘁呢!
她笑眯眯地问琴书,“小姐让你帮她处理伤口,你怎么转头发起呆来了?”
琴书伸手拍了一把脑袋,冷不丁来了句,“小姐,你被咬成这样了,会不会得狂犬……”
话还没说完,诗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素景原本被妙手公子咬了以后,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在她心里不大畅快的时候,突然听琴书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话没说完,但想也知道那剩下的字是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琴书与诗画见素景笑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两人给素景上了药,包扎妥当后理好衣服,这才笑着说,“小姐,咱该回落月山庄了,出来时间长了,庄主与夫人又要催了。”
素景想想也是,就让琴书与诗画将之前妙手公子送的那几匹布还有做了一半的衣服收拾好,搬到车上一起带回山庄去。
琴书边收拾东西,边悄悄地对诗画说,“妙手公子也真是的,小姐辛辛苦苦熬夜为他赶制衣服,身体本来就很不舒服,他还生生将小姐咬伤了。要是我,早就不给他做衣服了,哪里还能像小姐这样,心平气和地给他赶制及冠礼服呢!”
诗画闻言笑着说,“你可别这样说,妙手公子那样清雅俊逸的人,几时能轮到咱们做婢子的给他做衣服呢!要是你做的,多好大约人家都不稀罕。”
琴书锤了一拳诗画,笑骂道,“小蹄子,你就知道讥讽我,我这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
诗画瞪了她一眼,“那可是未来的姑爷,这比方也就你敢打了……”
素景坐在桌边的小扤子上,听着两个婢女边收拾东西,边窃窃私语。忍不住心里暗暗发笑。
想着大约是太子给妙手公子的刺激有点大,才让他生出这种在自己身上打下烙印的心思来。
不过,地动当日晚上,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窥得了什么,让他对未来、对两人的婚约,似乎都心有怯意了。
按理来说,太子与公主的那点算计,还不至于让他心神不宁,方寸大乱。
可惜当时自己只顾着看下面的百姓哭喊了,忘记了抬头看天。
琴书与诗画很快将一切收拾妥当了,素景带着她俩回了落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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