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是这个,属下看来看去,就这副画最可疑。”狂刀把一副卷起来的画在书桌上铺开,脸色凝重道:“只是属下愚钝,看来看去都看不懂这幅画画的什么,只得把画带了回来。”

司玄的视线落在铺开的画上,细细扫过每一个角落,眉峰渐渐皱起。

狂刀说他自己愚钝,可是他也完全看不懂,岂不是他也……

他淡淡瞥了狂刀一眼,只是狂刀完全没接收到来自于自家主子的信号,还在说着,“主子一向英明,这幅画能难倒属下,但决计难不倒主子,主子你看……”

甫一抬起头来,正好瞧见自家主子幽幽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

“主……主子你……”他不明所以,但下意识感觉到不妙。

司玄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想一巴掌把狂刀拍出去的冲动,转而问道:“她找到宅子了吗?”

警报解除,狂刀也暗暗松了口气,笑道:“还没呢,那庄钰宸倒是跑得勤,这两日都是他在帮忙寻宅子。不过……”

说到这里,他脸色又有些凝重,“主子,佟大人对乔姑娘似乎还未死心,今儿又去了。”

“嗯?”司玄微微挑眉,“乔妧不是拒绝过他了吗?”

狂刀撇了撇嘴,似不以为然,“主子,你这就不懂了,这男女之间哪是那么容易死心的,而且越是得不到的,反而会越加忘不了。”

他本想说,“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便会明白了。”但一想到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最终还是打消念头。

司玄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道:“那边你继续跟着,注意这段时间跟她有来往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明白。”狂刀正色道,不过一秒便破功,嘿嘿笑了起来,“主子,属下记得玲珑要回来了吧?”

司玄“嗯”了一声,重新把画卷了起来。

狂刀眼中闪过回忆之色,“玲珑这一去都有两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蜀地那边事情纷杂,饮食习惯和天气都跟定京相差甚远,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司玄闻言笑道:“你要实在想她,到时候就去接她吧。”说着话,他已经把画轴插在书桌上的花瓶中。

狂刀却拼命摇头,避如蛇蝎,“那还是算了,她那脾气我可消受不起。”

……

云来客栈,乔妧吃过饭回到房间便发现画不见了,连忙去看自己的包裹,几千两的银票和银锭子都还在,顿时一阵无语。

不是小偷,没有哪个小偷会放着钱不偷,却去偷一副没用的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对这副看不懂的画感兴趣的人,只有那个一直在调查她的家伙。

佟文庭已经走了,三个丫头也还未回来,乔妧干脆抓紧时间重新画了一副。画刚好,铃铛也回来了。

铃铛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一推开门便喊道:“姑娘,我回来了。”似生怕乔妧看不出她心情好。

乔妧此时正在晾晒笔墨未干的画,闻言“嗯”了一声。无论铃铛多么好的兴致,她一如既往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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