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当然能阻止,但上天它不一定帮我呀,我还不是要被砍头吗?”银胡道。

“没错,所以我们要替天行道,”杨广说道。

水浒传?这是银胡的第一感觉。

“唉!”杨广又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喝了杯水,抬头像是追忆着什么,良久之后缓缓说道:“从小时候我懂事起,父皇就是我的骄傲,他是那样的英明、伟岸,后来他更是打下了这片大好河山,成了一代明主,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如山岳般高大的楷模,却未曾想到,我母后一死,他会堕落颓废成现在这个样子,整天在寝宫中和嫔妃们玩耍,一改他以前勤勉的作风,对国事也不再上心,大臣们交上去的奏折经常数天都没有回应。”

杨广说着说着眼泪已流了出来,“社稷之殇啊!”杨广的声音充满着悲愤。

银胡又想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给杨广了,心说广哥你可真能装,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嘛,你无非就是想早点当上皇帝呗。

心里这样想,银胡嘴里可万万不敢这么说,他也使劲挤了挤眼泪,大声说道:“太子殿下为天下社稷操心,是万民之福啊!”

“唉!我着急又有什么用?父皇一点都不急啊,”杨广又把话题引了回来。

“殿下何不劝劝陛下,”银胡说道。

“他哪里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我已经劝过几次了,再劝可能就跟你一样要被砍头了,”杨广说道。

“那殿下说的替天行道又是指什么呢?”银胡问道。

杨广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很久,银胡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最终,杨广的眼光闪过一丝恐惧,他看了一眼银胡,深深叹息了一声,“我很犹豫。”

“不知殿下因何事犹豫?”

杨广没有回答他,而是转了一下话题,“你是大夫,你最近也诊治过我父皇,他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

银胡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个,这个,微臣……”

杨广瞪了银胡一眼,“怎么成结巴了,有话直说。”

“微臣不敢说,”银胡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杨广有些诧异,什么话说出来会这么严重,“你放心,不管你说任何话,我都恕你无罪,说吧。”

银胡看了看杨广,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殿下,你可要说话算话呀,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能治我的罪。”

“说吧,我杨广向来一言九鼎。”杨广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皇上他,他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银胡也是豁出去了。

“什么?”杨广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用双手紧紧抓着银胡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银胡看着杨广狰狞的面孔,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刚才说过不治我罪的。”

“我肯定不治你的罪,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杨广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皇上他最多还能再活一个月。”银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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