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在一旁也没有说话,毕竟皇后是龙凤之体,岂能让其他男人随意触碰,因为施惠山将孙思邈说得如何如何了得,他也想看看孙思邈怎样处理此事。

“陛下,请问有丝线吗?”孙思邈很快恢复了正常,银胡知道师傅肯定找到了对应之策。

“有,”独孤皇后说道。

宫女很快拿来了一卷丝线,孙思邈按照每根二尺左右扯了三根,让宫女按他的吩咐将三根丝线分别系在独孤皇后的手腕上,丝线系的位置正好是平时号脉时三根手指搭的位置。

接着他用左手将这三根丝线扯直,右手食、中、无名三根手指搭在了不同的丝线上。

悬丝诊脉。

银胡以前也只在书上听说过这种神操作,现在亲眼看到也是叹为观止,杨坚与独孤伽罗的神情充满着怀疑,独孤伽罗甚至觉得这是杨坚故意派人来哄她开心的。

良久。

孙思邈让宫女取下丝线,“陛下,皇后的病乃是长期积郁成疾,加之日夜为帝国操心所致,要想治愈,非药石所能及。”

杨坚和独孤伽罗互视了一眼,心说此人果真神医啊,用三根丝线都可以将病情诊断清楚,因为太医得出的结论也是这样的。

“孙神医有什么好办法吗?”杨坚有些期望地问道。

“说简单其实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孙思邈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陛下,算了,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会好起来的,倒是你整日为国操劳,要让孙神医为你好好调理一下龙体。”独孤伽罗说道。

“哈哈,伽罗你安心养病,不用为我担心,我的身体好着呢,”杨坚说着还故意挥舞了几下手臂。

“唉!你还是老样子。”独孤伽罗嗔道。

既然皇后不需要治病,银胡三人就离开了仁寿宫,杨坚要在这里住几天,银胡三人独自坐马车回去的,路上也没有锣鼓开道,他们回到大兴城已经是凌晨了。

等回到房间四下无人时,银胡问道:“师傅,皇后还有救吗?”

孙思邈轻轻摇了摇头:“最多三个月。”

神医,银胡暗暗叹服,只有他知道孙思邈说的就是事实。

“不止是他,皇上也快了。”孙思邈又说道。

银胡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说这种话你也敢说,被人听到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第二天起床后,施惠山不在府中,银胡也没有离开,他在等着施惠山给自己的答复。

一直到晚餐后,施惠山才满身酒气地回来,他直接去客房找到银胡,“这个给你,满意了吧。”施惠山递给银胡一张纸。

“什么东西?”银胡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几个大字写着《隋银胡告身》。

“你提的条件太苛刻,我想了很多办法才帮你弄到牧监这个职位,”施惠山说道。

“牧监?是做什么的?”银胡问。

“就是巡视马场的,属八品官,你每个月只要去各个马场一趟,记录一下他们这个月马匹的进出数量、饲养情况、训练情况就可以了,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施惠山说道。

“噢,听起来还行,我有没有办公室?”银胡问道。

“什么?”施惠山一下没听明白。

“我是说我有没有官衙?有没有下属?”银胡问道。

“你是隶属于太仆寺,每月你要去报道一次,将各马场的情况汇报给寺卿,你应该有几个下属,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施惠山说道。

“好的,我明天就去看看,让施大人费心了。”银胡客气了一句。

太仆寺位于皇城内,隋朝绝大多数官衙都设立在皇城内,银胡在施府一个仆人的带领下晃晃悠悠来到了太仆寺门前。

“什么人?府衙重地,闲人免进。”门口的守卫见银胡想进入衙门内,立刻大声喝道。

“看看这是啥?”银胡把任命书从怀里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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