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胡被两女夹在中间,既感觉香艳又有些尴尬,心里又在埋怨老天不让自己穿越得大几岁。

“朱小姐,你们没事吧,”过了良久,银胡问道。

“啊,”两女终于意识到现在这个体位实在是太暧昧了,连忙松开了手,两张俏脸都有些羞红,但一想到柴房里的尸体,又变得有些惨白。

“你们刚才看清楚了吗?里面有没有你爹娘?”银胡问道。

“啊?没看清。”朱贵儿说道,但她已没有勇气再看一次了,“小翠,你去看一下好吧。”

小翠心里也害怕,但毕竟她是待女,小姐说话了她就必须要去做,她用一只手紧紧抓着银胡的胳膊,再次将头伸进柴房里。

“王伯,张婶,牛大……”小翠仔细看了一遍,“小姐,没有老爷和夫人。”

“真的没有?那我爹娘是不是还活着?”朱贵儿问道。

“有可能,”银胡说道:“到你家来杀人的和到船上劫持你们的应该是一伙人,他们应该不是为了杀你们才做这种事,有很大的可能性你的爹娘也跟你们当初一样被人劫持了。”

“我们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残忍?”朱贵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柴房里死的人中有守门人、有车夫、有厨娘,很多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在却全部横死在这里。

最终银胡在院子里挖了个大坑,将这些人全部埋葬在了里面,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土堆。

“朱小姐,你们接下来何去何从?”银胡问道。

“银胡哥,以后你直接喊我贵儿吧。”朱贵儿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有没有可以投奔的亲戚?”银胡心想总不能我把你们带到终南山去吧,就朱贵儿这模样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他不由又想起了离开洛阳前一晚房凌菲对他说的话。

“我还有个舅舅在京师,真不行也只有先投奔他了。”朱贵儿想了想说道。

“那正好,我也恰巧要去京师,你就跟我一起吧。”银胡说道。

“那就麻烦银胡哥了,”银胡心想你一口一个哥地叫着,貌似你好像比我还大两岁吧。

朱贵儿垂着泪收拾好一些细软和衣物,跟着银胡离开了这个曾经给她带来了欢乐幸福但现在却多看一眼都觉恐惧的家。

这次三人走在街上完全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只是默默地赶路,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码头。

“银胡,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都急死了,正准备分头去找你呢。”阮江漂看到银胡马上叫喊道。

“遇到了一点意外,让你担心了。”银胡说道。

“噫?她们怎么又跟来了?”阮江漂看到了朱贵儿二人。

“她们正好要去京师,我就让她们跟我一起了。”银胡说道。

“好的,上船吧。”阮江漂也没多问。

因为朱贵儿两人的存在,大家为了女孩子的名节,晚上都没睡在船舱里。

甲板上的鲜血虽然被冲洗过了,但仍然有些淡淡的血腥味,银胡用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下午,他们来到了这次航行的终点,风陵渡。

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河东、河南、关中咽喉要道,为兵家必争之地,风陵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之一。

还没有渡口,远远地就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规模比洛阳的码头大了五倍不止,沿着黄河岸足足延伸了四五里路,其实这里已经不仅仅是渡口了,饭庄客栈酒肆什么都有,俨然已是一个城镇。

“阮大哥,谢谢你一路相送,这些盘缠给你。”银胡说着递过去一锭金子。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你给个二两银子我拿给苗三苗四兄弟就行了,”阮江漂一看银胡拿了一锭金子,赶紧推辞,毕竟这段距离的正常收费最多也就十两银子,银胡这可是整整多付了十倍的钱。

“阮大哥,真不用客气,这次航行还害得苗三受伤,这多的钱就算是医药费吧。”银胡说道。

“苗三在孙神医的治疗下早就好了,”阮江漂这几天也见识了孙思邈的神奇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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