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吃饭的时候,这四个菜全都没有吃进嘴里,都把它们偷偷地扔掉了,所以没有一个人中毒。
此时,其他人都去了后院,银胡师傅和房凌菲在大厅里喝着茶聊着天。
“凌菲姐姐,一开始你怎么知道这家店有问题?”银胡问道,他心想既然每天脑袋都是系在裤腰带上,多了解一些保命的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家客栈我们以前经常住,客栈冯掌柜是个老实人,做事很实在,所以有很多回头客都住在这里,这才两个月没来竟然换了掌柜,再说我以前从来没听老冯说过他要把客栈盘给别人。这是其一,”房凌菲耐心地对银胡解释说。
“其二,这个新掌柜的右手虎口有许多老茧,但他手指上却没有,说明这人平时根本不是拨弄算盘珠子而是手里握刀拿剑的。”
“其三,当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我进门时看他第一眼就感觉这人不是个好人。”房凌菲说完自己也笑了。
银胡朝房凌菲竖了竖大拇指,心说这个姑娘真不简单,心细如发,观察细致入微,她让他想起了前世他熟悉的能把人一眼望穿的福尔摩斯。
“那姐姐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把他们送到官府吗?”银胡问道。
“看情况吧,”房凌菲没有正面回答他。
过了一会,房立存回来了,他看了看房凌菲,又看了看银胡师徒,欲言又止。
“立存,没关系的,你说吧。”房凌菲看出了他的顾虑。
“大小姐,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审问,现在情况基本了解了,他们是一伙杀人抢劫的惯犯,他们流窜到各地作案,在一个地方做完案后马上就会换一个地方,他们是四天前到这里的,将原来的掌柜老冯及伙计杀害了之后,他们乔装打扮继续经营,他们本来准备把我们劫杀之后明天就逃离这里。”房立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很快就把这伙歹人的身份查得一清两楚。“大小姐,接下来怎么处理?”
房凌菲叹了口气,“冯掌柜是个好人,以前每次住这里我都很放心,他总能把各个方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没想到却被这伙歹人所害,所以他们该死,立存,全杀了吧。”
“好的大小姐。”
银胡在一旁感觉有些恍惚,十几条人命啊,怎么在面前这两个年轻人眼里就跟菜市场杀只鸡一样啊,他们这种年纪在前世的话也都才上大学吧,怎么能对生命如此漠视。
“等等,”房凌菲又叫住了房立存,银胡以为她要改变主意了,“立存,杀之前把他们抢劫来的钱财都找出来,一部分留给冯掌柜的亲人,另一部分大伙分了。”
“好的。”房立存开心地走了,银胡站在那里,嘴巴张着,半天没有说话。
这伙盗贼的钱找出来了,他们把所有的脏款埋在了后面柴房的地洞里,共计一百四十两黄金,三百多两白银,还有一些玉器珠宝,看来他们这伙人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不会积攒这么多财富。
房凌菲顺手拿了两锭也就是二十两黄金递给银胡,“这是给你们的,感谢你们在这件事上的帮助。”
银胡有些木讷地接在手里,他的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自己是见义勇为惩奸除恶还是当了刽子手的帮凶,他觉得自己的三观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对了,大小姐,我们在那一堆财宝里还发现了一张这个。”房凌云说着拿出来一张褐色的,巴掌大小,像纸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房凌菲接到手里,翻看了一下递给银胡:“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银胡接在手中,感觉有些沉,应该不是纸,像是动物的皮,也不知是羊皮还是牛皮,上面画了一些山川树木河流,右上角还有一个红色的篆字“条”,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师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银胡把手里的皮递给孙思邈。
孙思邈仔细摸了摸,又对着灯光看了看,有些迟疑,欲言又止,这种神情很难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一向都是非常自信的,最终他还是得出了结论:“这好像不是动物皮,应该是张人皮。”
银胡吓得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差点把手中的这张皮扔了出去。“师傅,你确定这是张人皮。”
“应该是,只不过它的制作方法很复杂,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孙思邈说道。
“凌菲姐姐,这个还是你拿着吧。”银胡说着把人皮递给房凌菲。
“啊,不用了,小银胡你拿着玩吧,姐姐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了。”房凌菲毕竟是女孩子,对人皮这种东西有天生的恐惧,直接找个借口溜了。
银胡也正准备把它扔掉的时候,孙思邈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另外我感觉这并不是一张完整的图,应该是一张大图的其中一部分。”
银胡赶紧又把图看了一遍,果然是这样,这张图的边缘很多地方都没有画完整,有显明的切割痕迹。
银胡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不会是一张藏宝图吧,因为很多藏宝图都不是一张,而是分成很多张以防被人发现,想到这种可能性,他最终还是强忍着恶心把图纸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第二天商队离开鲁县继续向洛阳行进,银胡师徒两人依然在队伍之中,留不留在商队中银胡也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最终他决定依然跟商队同行,原因很简单,安全啊。在这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年代,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道路可谓一帆风顺,或许是靠近洛阳了,所以盗贼也少了许多,这一路上就碰到一伙强盗,他们还没走到近前,领头的人就被房凌菲一箭射掉了手中的斧头,一群人立即如鸟兽散了。
七天之后,他们终于到了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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