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神冷冽地看着游刃有余的乐阳,他是持有银针的高手,在偌大的细雨流花内,持有银针的人只有数十人,金针更少,只有五位。

来华府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太师府里有上百家丁,更知道太师身边有一位深不可测的老头,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太师府竟然如此藏龙卧虎。把他逼到连杀手锏都使出来,却依旧不能伤他分毫,反而自己却失去了十几根造价不菲的银针。

只见他重新再次隐入黑暗,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屋檐下,树荫低,皆是他藏身之处。作为一名刺客,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哪怕是自己人,这是做刺客的大忌,所以他不能逃,只要他一逃,乐阳必回紧追其后,自恃轻功了得的他也不敢在乐阳面前托大。

“躲起来了吗?啧,真想阴沟里的老鼠。”乐阳讥讽道。却没有料到那黑衣人居然作出了回应:“是鼠是蛇,还希望前辈好好看看!”

乐阳泰然自若地点点头,“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鼠辈能在华府藏多久。”

“前辈恐怕是看不到了。”黑衣人继续说,他不愧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刺客,每次回话都在不同的方位,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不敢轻易出手,这种层次的较量,往往在电光火石之间,稍有不慎,全盘皆输,乐阳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全身经脉已经紧绷,特别是当看到那红丝大网把一块坚如磐石的石板切成无数块时,他才真正认识到这群疯子的可怕。

“你这晚辈,未免也太托大了些,做前辈的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你才行。”

“哈哈哈哈,就不劳烦前辈费心了,晚辈弱不禁风,禁不起前辈的敲打。”

双方看似前辈和晚辈之间俏皮的对话,实则各怀心机,两个人都在等,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对方露出破绽的机会。

正面对抗的话黑衣人丝毫不占上风,乐阳可不是孙德彪,他可是十一个华府家丁的头目,若没有实力,如何能管得住这些个谁都不服谁的家丁。

但是现在黑衣人隐入黑暗之中,黑暗于刺客无异于水之于鱼。所以现在双方都在等,黑衣人在等乐阳露出破绽,然后一击毙命。乐阳则在等黑衣人蹿出黑暗的一刹那,一招轰杀。生气搏斗,无异于虎豹之争。

“谁是你们细雨流花的雇主,说出来,我华府出三倍价格!”乐阳道。

只见黑衣人哈哈一笑,声音从这个方位转到另外一个方位,不让乐阳捕捉到丝毫。“我只是个执银针的,上头要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至于雇主是谁,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这是铁规。至于你说三倍价格,我很心动,但是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这么说有金针入了华府?”乐阳声音提高了些许,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他之前只是猜想,现在已经确定真有金针入府。这里轮不到执银针的说话,只能说明华府真的进了执金针的,细雨流花是江湖一流的刺杀门派,就连门派山门在哪?也如刺客那样,行踪扑朔迷离,至于目前公开的金针就有五个,暗地里有没有藏着掖着就不得而知。而凡是请出金针人,非富即贵,有些人即使搬了一座金山过去都不见得能请的动一位金针。

黑衣人不再说话,显然他对自己刚刚说漏嘴感到有些懊恼。在江湖上漂了二十几年,深谙人性的乐阳讥笑一声,道:“也不知你们家金针老祖实力如何?败了你之后便去会上一会。”

只听见一阵冷哼传来,再从另外一个方位传来一道有些恼怒的声音,“好一个狂妄的人,且不知能不能过了我这一关,倒想着和金针老祖较量,可笑!可笑至极!”

乐阳冷笑一声,只见他双脚下陷,在青石板上踏出几道裂痕,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朝着一处黑暗探出双臂,只听见挥臂的同时,狂风突起,震得门窗“咣咣”作响,吹破了不知多少窗户纸,出手就是杀招,可惜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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