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曾涂每次见父亲的时候都紧张的要命,压根就不看正眼看这个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尽管父亲从来没有责罚过自己,但是从小都觉得父亲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今天也不例外,他把信交给曾弄之后,就傻傻地站在父亲的面前,低着头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是不是又调戏女人了?”曾弄并不急着看信,三角眼微微眯着,看曾涂的时候,好像是恶狼看猎物似的,他冷冷地说道:“你都娶了九房了,难道还缺女人?”

“我,我,对不起,父亲大人,我错了。”吓得一身冷汗的曾涂双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这个家伙一遍擦额头冷汗一遍解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变得舌根发硬,说话都不利索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曾弄也没想着怎么惩罚曾涂,毕竟儿子都三十了,将来要当家主的,要是动不动都惩罚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打开信之后就愣住了,很显然这封信之外还有一封信,要不然整件事情就说不通了。

“混账,另外一封信呢?”

“没,没有了,只有这一封信。”看到父亲震怒了,曾涂就急忙磕头认错,这可是曾家五虎共同的习惯,不管有没有犯错,只要父亲生气,那就立马磕头认错。

看到曾涂磕头,曾弄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呼呼地说道:“没用的东西起来说话,那个送信的人呢?”

“被儿子软禁起来了。”

“糊涂,高太尉差遣的人,你也敢软禁,还不抓紧有请,顺便把你几个弟弟,还有史师父,苏师傅都请过来。”

曾弄有个习惯只要是遇到大事,或者见重要的客人,一定是把两个教头还有五个儿子全叫过来,算是给自己做个参谋避免出差错。这也是这么多年曾头市从无到有,从小到强,屹立不倒的原因。当然,这种骨子里面优柔寡断的缺点,在某些时候也是致命的。

某个地方被袭击后,蒋忠走路多少有点不太利索,这个家伙一边走,一遍还腹诽,小娘们,到床上你就知道哥的厉害了。不过,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方金芝这个所谓的圣女是被方腊洗过脑的,绝对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想要摘下这朵带刺的红玫瑰,还是要下点功夫的。

在进入会客厅后,蒋忠并没有往前走,而是停下脚步四处打量。正堂上有一副高达一丈有余的猛虎下山图,看上去那只下山虎十分的逼真,虎虎生威,让人看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坐在正堂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戴貂皮帽,黑小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三角眼,扫帚眉,鹰钩鼻,厚嘴唇下还有个痦子,留着山羊胡。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老者,但实际上那暗淡无光的目光里面隐藏着让人看不透的秘密,一看就是一个诡谲阴险之人。

大厅的左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第一个身高将近两米,膀大腰圆,孔武有力,,面色微白,三绺须髯。炯炯有神的眼神之中流露在难以隐藏的傲气,压根不正眼看走进来的蒋忠,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似的。不用说这就是曾头市首席教头史文恭,这个家伙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过傲气外露注定不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大英雄。

站在史文恭下手的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身高超过一米九,身材修长而又健硕,面色青黄,络腮胡须,不用说应该是次席教头苏定,这个教头倒是挺好玩de,很友善地冲着蒋忠点了下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认识。

站在右边的五个青年不用说就是曾家五虎了。老大曾涂留着和蒋忠之前一样的胡子,膀大腰圆,看上去就是一个粗鄙不堪的恶棍。印堂有点发暗,这估计和纵欲有关系,毕竟娶了九房,再强壮也经不起折腾呀。

站在曾涂下首的是曾弄的次子曾密,这个二少爷一看就是玩世不恭,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了,只不过那双小三角眼里面流露出狡诈,看样子是继承了曾弄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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