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白雪皑皑的山间道路上,一队全身精甲的骑兵飞驰而过,马上骑士尽是面色肃然,近百人的骑队中没有半点交流声,只顾把手中马鞭击打在马臀上,让马儿在痛嘶声中行进得更加快速。
骑队最前一人身着金甲、腰悬一把百练钢剑,气息沉稳,近百人行进中不见丝毫散乱,步调如一,一望便知是一支百战军旅。
雪下的很大,雪深过膝,将骑行的队伍的速度降了下来,一行绕过山道,路中一棵倒踏的大树拦住了去路,侧前方一岩壁巨石上,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这队人马的眼中。
此人身着白色及膝长衫,长发披肩,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丝丝倦意,手中斜举一白玉酒壶,琥珀色的酒液,从壶口化作细线垂入其口中,白色身影仿佛与其身后的雪白溶为一体,似山间精灵一般。
但其身边却斜插着一把亮银长剑,给这份轻灵带入了一丝不诣。
雪地中的长剑,随着马蹄践踏大地微微震颤,似欲出鞘饮血一般。白衣身影似听到了马蹄声,转首望向了临近的队伍,喃喃自语道:“终于是来了。”
赵风这时也看到了前方岩石上的白衣身影,眼神一凛间右手一杨,身后整个部队已是瞬息勒马。
望着那道白色身影,赵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叹息,原以为自己一行日夜兼程,一路奔驰千里,从接到命令那刻起,换马不换人,自认为能摆脱一切追击,但现实还是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巴掌。
“哎!最终还是未能改变这结果。”
他知道自己一行的任务,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难以幸免,对方既然敢来堵路肯定有拿下自己的把握,但做为军人的他,也绝对不缺拼死一战的勇气。
步轻语咽下口中美酒,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白衫上的积雪道:“你们总算是来了,这冰天雪地的等了你们许久,再不来酒都可要喝完了,你要我在这雪地里到哪里去找酒喝?”
话语间身上气势已是大变,身上气势已是如出鞘利刃般锋芒毕露、寒意袭人,左手在剑身一震,倏然间,长剑已然出鞘落入其手间,步轻语对着长剑喃喃道:“老伙记开工了哦!”
步轻语的话语刚落,手中长剑竟是配合着发出阵阵颤鸣,显得灵性十足,似已等不及欲饮血一般!
步轻语足间轻点,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面赵风军阵,竟然是欲以一人之力,独闯百骑精骑的军阵,好似视对面军阵如无物一般。
赵风见对手不发一言间便已动手,便知自己所猜无差,今日之战已是难以避免了。
赵风大声下令道:“骑阵中路突击,弓手左右掩护射击,同时右手向前一挥,身后精骑前队接到命令,已是飞速出阵奔行而出,势若奔雷,数步间已经完成了阵形的变换,成扇形阵势向步轻语冲来,欲将步轻语围杀在骑阵之中。”
骑队手中长枪微微斜举探出马头数米,长矛森森,枪阵如林。
“到是一支百战精兵,可惜了,战场上才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
赵风望着对面那如鬼魅般飘向自家军阵的模糊身影,感觉自己竟然完全不能锁定住对方的气息,脸上神色已是一片肃然,心知今日怕是有很大可能要折戟于这山间小路了。
但长年军中的铁血杀伐,也让它心中热血汹涌,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战死到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可惜怕是要辜负大人的期许了!
说来繁杂,但场上不过是瞬息,步轻语的身影飘拂间,已与最前数骑相交,最先奔出的长矛骑阵的长矛已是将近临身。
步轻语纵身一跃,身形已立于矛尖之上,手中长剑猛然间光芒大盛,长剑剑身已是变的一片血红,挥手间一道数丈长的剑气已从剑身激射而出。
长矛阵最先的数名精骑顿时已是身首分离,步轻语毫不停留挥手间又是数道剑气,从剑尖奔射而出,只见那剑光如烈阳融雪般,长矛阵的前排数名将士与骑下战马,均被剑光一斩而过,等步轻语的身影过后,方才血光四溅,身形分离左右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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