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孙春明只能去了赵光义的后厨,正好看见了个小铁锅,便随手给赵光义炒了两盘家常菜。
结果赵光义也不说什么汤饼了,呼噜呼噜全给吃光,就差把盘子舔一圈了,反正,他们爷俩心中的老阴哔形象是彻底崩塌。
开封府的那些大小官吏们好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爷不学无术啥也不会,一丁点官样子也没有,可人家是官家的亲弟弟,新朝廷的二大王,谁敢多说半个不字?
孙春明父子也绝望了,父子俩想的挺美,但人家可能压根就没想明白,如果王彦升栽在他手里意味着什么,自己这把刀就算磨得再锋利,人家持刀人不懂得砍人,又特么能有什么用?
赵光义吃完了饭,脱口而出道:“你这菜做的可以啊,比我们家厨子强多了,宫里的厨子可没有这手艺,要不你来我家给我做饭吧,那王彦升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就不敢拿你们怎么着了。”
孙春明也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只得善意地提醒道:“二大王,这个。。。。。我听说,朝廷在拆分侍卫司。”
赵光义诧异道:“呦,你消息挺灵通啊,是有这么个事,不过跟我没啥关系,我又不是军人。”
孙春明苦笑,只得继续提醒道:“二大王,我听说王彦升自上任京城巡检以来,行事素来嚣张,经常去各个朝廷大员,尤其是那些后周遗臣家里勒索,甚至就连王相公也被他索贿。”
赵光义道:“啊?这你也知道?你们放心,只要你做了我们家的厨子,他王彦升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我家闹事的。”
孙春明都快哭了,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衙门里的大小官吏全都用惊异的目光在瞅他,这二货怎么就听不懂呢?
孙悦也忍不住了,只得将话彻底说透道:“二大王,当今天下虽定,但余波尚在,圣天子思安之仁德之心天下皆知,然近侍之臣多有跋扈,于官家威名多有损害,满朝公卿,尽是前朝旧臣,为官家爪牙所迫,却多不敢言,官家身居宫中,亦未必知晓,若二大王能择其一二罚之,则一来,官家感念二大王替他分忧之心必喜,百官知朝廷维护之意必安,将士知官家一视同仁必定,百姓知律法之公允必附,二大王之名必能传遍天下,故,草民请二大王,做主。”
心想,老子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特么总不至于还听不明白吧!
结果,赵光义转过头对孙春明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儿子说话怎么总是文绉绉的,他说的这是个啥意思?”
孙春明脸都黑了,只得解释道:“二大王,犬子的意思是,如今虽然天下已经安定了,但是宵小之辈依然还在。官家的仁义之心,俺们这些百姓也都是知道的,可是官家虽然仁义,但有些跟官家亲近的武夫,平日里杀人惯了,不懂的仁义,对官家的名声,多有损害。”
“如今,官家为了稳定,满朝文武都还是前朝的遗臣,许多人都被官家的亲信迫害,但因为身份的关系都是敢怒不敢言,官家住在宫里,也未必清楚,本想平稳过渡的计划,早晚会坏在这些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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