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尘在守卫们的护卫之下急匆匆的赶回图蒙,可是这一路并不顺利,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有七八路人马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虽然最后还是回到了图蒙,但不仅身边的守卫伤亡惨重,就连夜无尘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本王的情况如何?”见着太医支支吾吾,夜无尘阴沉着脸说,“若是不说实话,本王现在就砍了你。”

“启禀大王,大王之前已经经脉受损,现在又受伤严重,至少要休养一年才能恢复如初。”

“一年?本王没这个时间。”

“大王,”敬公走进来说道,“太医所言不差,大王还是莫要再过操劳,养好身体才是第一重要之事。”

“叔父,从齐伦带回的宝物你已经看过,确是图蒙宝藏无疑,是否可按本王的方法行事?”

“那几件宝物虽说是图蒙宝藏,但数量未免也太少了些,要实行大王的新政只是杯水车薪,恕老臣不能同意。”

“好,距离本王答应的期限还有些时间,本王一定会将剩下的宝藏全部找到。”

敬公沉声道:“还望大王以病体为重。”

“若是能找到图蒙宝藏,本王死不足惜。”

“大王,齐伦骗取图蒙宝藏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数任大王都想追回却是一直无果。如今大王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批宝藏上,希望以此改善图蒙堪忧的境况,未免太过孤注一掷。”

“只要图蒙稍微有一丝松懈,周围各国就蜂拥而至,妄图置图蒙于死地。若非图蒙烧杀抢掠错事做尽,也不会如此四面受敌。”

“从图蒙建国起历经十七位大王,没有哪一位大王不想改变现状,却都是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只得如此终于,才能让图蒙子民勉强可得温饱。不是图蒙子民愿意如此行事,只是老天对图蒙着实不公,其他各国皆是地势平坦物产丰富,却唯独让图蒙地界多深山密林,野兽毒虫横行,唯有南方一小片平原可种植作物,却是土地贫瘠而且内涝不断。这是刚送来的折子,南方又有奏报,洪灾已淹没了大半田地,死伤过百……”

“叔父说错了,非是老天不公,而是历任大王都用错了方法。以安兰为例,该国虽是四季如春,但因虫害过多而不适合作物或蔬菜生长。安兰王索性不再种植作物,而是遍种名贵花卉再贩至其它国中,以此换得所需的粮食瓜果。因为是安兰特产别处无法得到,各国贵族争相购买,使得安兰经济短短几年就增长数倍。本王也是知道骚扰边境抢夺物资,是现在唯一有效且快捷的方法,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但本王坚信有志者事竟成,既然本王已经找到部分宝藏,那便说明肯定还有更多宝藏有待发现。待寻回那批宝藏,图蒙子民便可不再以抢掠为生,本王也可重修与各国的关系,安定富足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大王为图蒙百姓如此惮精竭力,老臣实是佩服。老臣向大王举荐一人,可帮助大王尽快康复。只是若期限到时,大王还是无所收获,老臣不得不收回被大王调配的人员,还望大王也能理解老臣的苦衷。”

“那是自然。”夜无尘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请叔父让他尽快进宫。”

“是,大王虽然已经归国,但在身体恢复之前,老臣还是想继续替大王分忧。”

“当然,叔父不辞辛苦替本王处理国事,本王真是感激不尽。”

“为了图蒙怎敢谈辛苦,老臣先行告退。”

夜久在他离开后向夜无尘说道:“敬公之心大王不是不知道,他手中握有兵权,若是再让他把持朝政久了……”

“本王也是明白,但无奈他说的是事实。而且现在的将领全都是他的人,即便交于本王,也是难以调动,奉了他的命令,反而还好用些。当初先王被迫将兵权交出后,就曾对本王说过,除非有了可用之人,否则叫他归还兵权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

“属下觉得大王受伏击,可能是敬公所为。”

“既然本王没死,就不要再深究了,当务之急是快些寻回宝藏。”

“敬公推荐的那个人,只怕也是不能用的。”

“叔父是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既然是他亲自举荐,短时间内还是可以一试。”又将太医重新召了进来,“若是有人要给本王用针或是开方子,你可要瞧仔细了。”

“是。”

“启禀大王,敬公推举之人求见。”守卫领进来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

夜无尘看了看他,中等身材,长了一张毫不起眼很难让人记住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夜莫。”

“你是皇族还是家奴?”

“家奴,奴隶祖上世代为医,得主人恩典赐姓夜。”

“本王以前为何没见过你?”

“奴隶的父亲被原来的主人派去中土学医,去世前才告知奴隶已经被转送给了敬公。奴隶是在中土出生,返回图蒙没有多久,因此大王没有见过奴隶。”

夜无尘点点头,自己的父亲在位时不仅将身边的得意之人送了出去,也令各府选出一些人来送去周围各国,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机会游历多国。

“你有何方法能让本王尽快恢复?”

“请大王恩准奴隶近前。”

“你过来吧。”

夜莫走上前去,先是看了看夜无尘的面相,又翻了眼睑看了舌头。

夜无尘知道他是要行中土的望闻问切之法,主动伸出手来等他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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