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觉得自己最近不大对劲,一到点人就朦朦胧胧地,看到老爷在勾引挑逗她,她便忍不住半推半就地卖弄风情。

起初崔士林感觉挺新鲜,可夜夜如此,就未免力不从心。

陈姨娘自己也精神不济起来,需在白天大量补眠。

这一日上响,陈姨娘强撑着将府里的琐事打理好,看着管事媳妇们规规矩矩地,一一面带恭敬谨小慎微地退下去,不仅面子上赚足了尊严,心里头也成就感爆棚。

不过,身体上的疲累不堪也不是假的,贴身丫鬟宇红递上前一盏刚炖好的人参汤,陈姨娘一饮而尽。

宇红又吩咐外头摆饭。

“姨娘,不如请大夫来瞧瞧,您会不会有了吧!”

陈姨娘沉吟了片刻,不像。

然而她也隐隐感觉事情有几分古怪。

说起来,是从那天到了一柳庄之后,那晚才有了变化。

陈姨娘手指抚着眉头,闭着眼细细地回想,猛然想到那晚在崔夫人房里,她一时放纵心头之恨,曾往死里掐过崔夫人的手。

想到这儿,她的手不由得一抖,难道?

她一低头,看着保养得肤如凝脂的手,涂着红蔻丹的指甲,没有留下任何黑色的不洁的血迹。

可她向来细致谨慎,便道:“我这几日身上不大爽快,下午去请袁大夫过来走一趟吧。”

宇红目光闪了闪,躬身应是,又服侍着陈姨娘用午膳。

这些日子宇红直觉有些不对。

她对陈姨娘的底细不要太清楚!

婢子出身,十二岁时作为夫人的陪嫁来到崔家,不过长得美貌,欺夫人良善大气不拘小节,十五岁时就伺机爬上了老爷的床。

至于是怎么爬成的,至今众说纷纭。

而自从六年前陈姨娘被一举抬成姨娘,宇红便到她身边服侍。这些年,外头的人看着陈姨娘本分知足,对崔夫人是敬着捧着礼让着,可宇红最清楚,陈姨娘从来没有停止过取而代之的梦想。

以前崔夫人还在府中掌事的时候,陈姨娘在老爷跟前温柔小意,常常话里话外挤兑崔夫人疏忽这那,或是采买的东西不合用,或对待下人刻薄寡恩,缺乏同情心。

诸如此类,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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