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夫说您惊惧过忧,让您安心养胎!”谢林春将大夫说的话传给韦氏听。

安心养胎?

韦氏的脸色愈加凝重,这样沉重的脸色落在谢林春眼底,谢林春记得前世韦氏因祭拜生母小钱氏途中遭遇盗匪劫持以致流产,在谢府整整昏迷一年。

谢林春想起拢霜前些日子的惊慌,其中必有蹊跷,她着要如何开口,故意说道:“母亲,您腹中有嗣是喜,为何脸色如此难看?可有操心之事?”

韦氏瞒不过谢林春,这大娘子从万佛寺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变的友善可亲,更变的有些不像稚童,与其交谈时更像个……成人,曾经那双干净清澈的丹凤眼变的似乎并不单纯。

其实韦氏知道破钱氏的杀局很简单,一个谢林春便可,钱氏这般疼爱她,只要谢林春与谢照安有个闪失,她都能六神无主。

韦氏下不去手,且不论如今谢林春已开始往她身边靠,态度言语,都比从前贴心,即便她还是依稀如旧,跋扈乖张,韦氏也下不去手,更狠不下心将她置身危险之中,小钱氏与她的金兰同契之诺还在她心中存着,只要她活着一日,她便要守着这誓言过。

“这谢府事太多,累的!不妨事,对了,拢霜呢?”韦氏有意岔开话。

谢林春知道韦氏不打算将事告知自己,既然她不愿说,自然有她的顾虑。

韦氏护着她,总有人护着韦氏,愿意和盘托出。

“拢霜去祖母那儿报喜了!”谢林春回道。

韦氏闻言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依钱氏的性格,她最重子嗣,但又只最重小钱氏的子嗣,不知她会否因自己腹中有谢家骨肉而放自己一马。

韦氏欲开口问谢林春课业,拢霜便从外头进来,谢林春观其色,面有不虞,正对韦氏脱口而出时碍于谢林春在场,换成了语笑嫣嫣,对谢林春道:“大娘子,婢子回来了,辛苦您在这帮衬着。”

谢林春笑笑,道:“不碍事,母亲身体抱恙,做子女的应当随身照看!”

拢霜笑意深重,道:“看,读书是个好东西吧,我们大娘子都变的如此通情达理了。”

两人相视一笑,谢林春踩着拢霜这话往上爬道:“嘴蜜心甜,那我可得赏你这巧嘴,好东西在我折枝院,快随我去拿。”

拢霜与韦氏互换了眼神,见韦氏点头,便笑对谢林春道:“那婢子就先谢过大娘子赏了!”

拢霜说罢便跟着谢林春到了折枝院。

谢林春并不着急拿东西,而是让青檀在外头看着,寝堂中只留了拢霜与自己,既然身边无外人,那么什么事都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

“拢霜,你和我直说夫人出何事了?”谢林春绷着脸双眸如炬,盯着拢霜,拢霜看着比自己矮半截的谢林春不禁迟疑了。

该不该说是一大难事,说了韦氏会怪罪,不说韦氏会有危险,韦氏心慈,不像其他主家,阴狠毒辣,她不想看着韦氏临危。

拢霜虽与韦氏乃是名义上的主仆,她的命是韦氏给的,她的字是韦氏教的,韦氏于她,不仅仅只是主仆,更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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