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看那兽医手上的野花,顿时气得肝儿疼,这么久以来,小南瓜打猪草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她都十分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她,平时连问都没问的。
没想到这才多久?她就敷衍到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野花都能打给猪吃,恐怕还不止一天两天了,不然这猪能吃一次就病了啊?
其实奶奶这样想还真是冤枉小南瓜了,她从前打猪草那可绝对是认认真真,不是奶奶说的那几种猪草她是绝对不会碰的。昨天那确实是被她贪玩的个性以及过于丰富的想象力给耽误了时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对于奶奶来说,小南瓜犯一次错误和犯两次根本没什么差别,总之这猪是被她给害了,奶奶更倾向于她是很早就开始这么干了,因为一次严重的错误总是要多次小失误的积累才会出现。
“这个丫头这次不教训是不行了!”
奶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过此时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听到有可能是误食了毒草,奶奶虽然痛心但这总比猪得了其他什么瘟病好一些,起码还有可能挽留。于是忙问那赤脚兽医能不能治好。
那兽医点点头,十分自得道:“这农村养猪误食毒草是很常见的,所以我特别配置了专门的解毒药,你平时放在猪食里喂给它吃就好了,一天一包连吃三天,它吃了药会拉几天肚子,肯定会瘦一圈,你再养回来便是。就是这药有点贵,一包十块钱,看你要不要吧!”
奶奶心里一算,这猪最多也就能卖个一百多两百块钱,这钱还没到手呢,就要花掉三十块,而且还得再瘦一圈,想想真是心疼。但无论如何,也总比眼睁睁看它死了,一分钱拿不到要好吧!
奶奶于是忍着心痛,咬咬牙点头道:“要,只要能治好就行!”
“那当然能治好了,看您说的什么话?”兽医有些不高兴,“我都治了不知道多少头猪了,还没有一例治不好的呢!要是您的猪吃了我这药还不好的话,您只管找我退钱就是,我也不是什么外地人,您说是吧?”
奶奶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有个什么万一,我哪能不相信您啊?不信也不会去请了!只不过”奶奶有些犯愁,“您说那药要跟猪食一起喂,我看这猪都不肯吃东西了,要怎么喂进去您还得指点一下?”
“嗯!”兽医从他随身带来的一个军绿色正方形药箱中取出三大包用白纸包着的药粉递给奶奶道:“这就是给猪吃的药,您直接混在猪食里,最好是米粥一类稀一点的流食,因为这猪已经不能自主进食了,您得用个长嘴容器给它硬灌下去才行,只要灌一天,后面两天它应该就能自己吃点,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奶奶接过药忙连声道谢,又赶紧去里屋取了三十块钱交给医生,然后千恩万谢地想留他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不过人家兽医说还有好些人家要去看,以后有机会再来叨扰。走的时候又特意叮嘱了奶奶,以后可再不能这么马虎给猪吃毒草了,如果再中毒一次,那这药就不管用了,而且他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的。
奶奶连忙答应着,表示就这么一次疏忽已经要了她老命了,哪里还敢来第二次,等这猪病一好,她就准备卖了,省得操心。
送走赤脚兽医后,奶奶赶紧煮了猪食,又马不停蹄地找来张奶奶和村前李大叔来帮忙,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大半盆混了药粉的猪食给猪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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