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筱筱在太师府住了将近一个月,单于雄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她也就放心了许多,每日陪着老人散散步,练练字,祖孙两相处的甚为融洽,而欧阳筱筱在这一段时间里,也接触了围棋的入门。
宫中,箫贵妃坐卧在一方软榻上,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最近她总是感觉精神不济,也不知是为何。
一身着宫女服饰的丫头缓缓步入店内,躬身道:“娘娘,贤妃娘娘在店外候着呢,说是要见你。”
箫慎眉头微皱:“她不是昨日才来过,怎的今日又来了?”
“娘娘要见吗?”
“见吧,要不她又得去皇上那告我状了。”箫慎不耐的频频眉,这贤妃名唤卫凌,乃是郎中令之女,是两年之前进的宫中,进来之后就颇为受宠,仗着自己的宠爱就有些横行霸道了,有一次在御花园她不小心撞了这人一下,被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后被赫连阳得知,被训斥了一顿,那之后虽收敛了,却缠上了她似的,竟隔三差五的往她这里跑,丝毫不介意她的冷落。
正这般想着,箫慎坐了起来,端正的坐在塌前。等待着来人,不一会儿,就见一身着粉色的宫装女子欢喜的走去入店内。
卫凌施施然的走到箫慎的旁边行礼,也不在意箫慎如何看她,行礼时故意把衣领露了一些出来,让箫慎瞧见她身上的痕迹。可让她失望的是,箫慎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箫慎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她心里针扎般的疼痛,昨日的誓言仿佛还历历在目,今日却新人换旧人,只是两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她的炫耀,她会慢慢变得不在乎的。
拢在袖子里的手抓得紧紧的,她却丝毫不知疼痛般,面上却还带着笑:“妹妹来我这里做甚?”
卫凌捂嘴轻笑:“这不是昨日皇上赏了我一些吃食,我急着过来与姐姐分享嘛。我想着姐姐肯定喜欢吃的。”说着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是一盒的桂圆。
箫慎听她如此说,心中的钝痛又加重了几分,面上笑得愈发温和:“劳烦妹妹了,可惜这般东西我却吃不得。”
卫凌拿盒子的手一顿,问:“为何?”
“我自幼便对它过敏。”箫慎道。
卫凌心中颇不是滋味,因为她吃不了,所以才送来给自己?她那拿手帕的手紧了紧,面上也是笑得自得:“那还真是可惜了。即是这样,我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说着就匆匆离开了,背影很是慌忙。她不傻,她虽然得宠,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爹爹最近在朝中的势力吧,一旦爹爹有事,她也要完了?而这个叫箫慎的女人,才是皇帝的心头肉。
待卫凌走后,箫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她轻轻的用手帕捂住嘴巴,却突然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嘴里吐出一些到帕子上,她有些慌乱的擦了擦嘴角,不让任何人看出异状。
乾清宫中,赫连阳坐在上首,欧阳普现在中间,外面李公公正守着。
“现在形势如何?”赫连阳沉声道。
“回皇上,我们的网已经布好了,就差最后这一步了。”欧阳普恭敬的屈身回答。
赫连阳见他的姿态,心中甚是伤感,“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吗?”
“皇上,君臣之礼不可废。”欧阳普听言神情动了动,依旧恭敬的回答道。
“唉……罢了。”赫连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未再说什么。
“事后,你想要什么,尽可和朕提,朕定会应允的。”
“多谢陛下。”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才听赫连阳道“师傅他如何了?”
欧阳普收敛心神,神情平静:“已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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