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南陌一个入职不久的姑娘，在这方面能有一个严谨认真的态度，确实不太多见。
“挺好的，那就去呗。”江焕说。
“可是，我入行这么短……根本没有可以调研的地方。”宋南陌有点尴尬道。
分析师研究员要想提供及时准确的分析报告，其掌握信息的速度和便利以及准确是关键，道听途说是成不了真正的分析师。
所以这里就体现金融行业里资历的重要性了，毕竟一个资历深的分析师，接触到的行业、人是丰富的，其在行业内的人脉也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很多资深的分析师可能都不需要调研，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有不少企业工厂愿意提供第一手相关信息，而分析师汇总这些信息最后出研究报告，也会反过来给企业工厂送上一份，这之间是互惠合作的关系。
宋南陌入行只有两个月而已，接触到的实在有限，连能够调研的地方都没有其实很正常。
江焕脑中突然亮起一盏灯：“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可以去……”
然而他还没说完，对面忍了好久找不到插嘴机会的朱起灿突然发声了：“南陌，你想调研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企业，那企业负责人我认识的。”
宋南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冷冷说：“不用。”
接着她面露喜色，眼中期待，对江焕问：“你刚刚是不是过有朋友介绍给我，可以去调研吗？”
两相比较，态度截然不懂，而且差不多整个营业部都看到听到了。
朱起灿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暗沉，握拳时指甲都在桌子上划出了声音。
这……江焕心里苦笑了一声，心想估计朱起灿恨不得用眼神当武器，把自己直接给瞪死吧。
朱起灿对宋南陌的旖旎心思，整个营业部都差不多知道，只不过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他单方面热脸贴冷屁股而已。
“嗯，他家企业是PTA下游企业，应该是有调研价值的。”
江焕一下子就想到了彭勃伟，据他自己透露，他家不止有最下游的制衣厂，往上还有化纤厂，这是PTA的直接下游产业。
虽然彭勃伟被家里赶出来了，但是去到厂里边，应该是没问题的，谁还能不给他这个少爷面子。
宋南陌眼中顿时亮了，表情是那种很多男同志都喜欢看到的惊喜：“太好了。”
随即她又说：“为了表示感谢，我是不是该报答一下，要不晚上请你和你那位……”
滋……
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是朱起灿的，他突然起身，然后板着脸离开了位置。
营业部大家先是愣了下，随即相互对视一下，露出一丝狡黠。
有瓜情啊！
江焕苦笑了下，本来朱起灿对他就不太友好，现在宋南陌这么当面让他下不来台，朱起灿对他意见还不得更深。
然而，一个小时后，当他无意在卫生间门口听到朱起灿和宋南陌的对话时，他觉得还是太低估朱起灿对他的成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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