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学进学的日子尚算平静,顾锦宁渐渐适应了每日早起,之后又按时晨练,身子确是比重生前的这时康健许多。
休沐的前一日下学后,这些天始终安分守己的程姝瑤终是按捺不住了,对顾锦宁说道:“明日我去接你,咱们去取衣裳。”
她见顾锦宁应得随意,又眼闪星光地嘱咐道:“是要搞大事,你得先跟你父亲找个由头招呼声儿……还有,那个春桃小姐姐别带了,就咱俩。”
顾锦宁这才有些在意,故意板起脸,对她道:“姝瑤,你不许去做危险的事情。”
“诶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程姝瑤就算做什么危险事儿,也绝不会拉着朋友。就是这事儿嘛……确实不能教旁人知道。”
说罢,挑挑眉梢,示意顾锦宁安心,欢蹦乱跳地跑了。
回到国公府,顾锦宁便先去了书房,跟父亲说起明日要和程尚书家的二小姐出去玩儿。
顾国公看着眼前的女儿,瘦高的身子掩在宽袍青衿下,眸子清澈,虽年幼却成熟稳重,便怜爱地说道:“你能结交些朋友是好事,想去便去吧。”
末了又提醒着:“我听闻那个程家二小姐似有些蠢笨,不过倒没传出过不好的品行……程尚书为人尚可,但整日忙于水利工事,不顾家事,据说内宅不太安宁……你若与他家女眷相处,遇见内宅之事,且仔细些。”
“是,女儿明白。”
顾国公上一世与自己的女儿甚少交流,从未有机会与她说起人情世故。现下能好好坐下说话了,又时不时地提醒着,担心女儿不懂处事分寸失了礼数。
第二日清早,顾锦宁收拾停当,支开春桃,叫她待在府中清理早前李妈妈交的账簿,春桃虽有疑惑,却顺从地应了。
等了没一会儿,门房那边便传话说程家的马车到了。
顾锦宁见程姝瑤坐在车厢里,抱着个包袱,仍是神神秘秘的模样,也渐好奇起她说的“大事情”。
马车并未停在绸庄门口,只停在街角处,二人下了马车,程姝瑤老神在在地给车夫一些碎银,说道:“我和顾小姐去街上逛逛,你去那边儿茶楼里喝些茶吧,许是还要会儿功夫,我们逛好了自会找你。”
车夫乐得偷闲,自是应得快,程姝瑤看着他拴好了马才走,还说道:“拴那个拴马石,嗯,往里拴点儿。”
俩人走到绸庄,小伙计又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程姝瑤忙不迭地问道:“那定制的物件可做好了?”
“欸~做好了做好了,姑娘吩咐的,小的自然上心着呢!”
于是,在内室中二人见着了“书包”的成品。程姝瑤兴奋地翻来覆去检查,跟她用过的自是不能比,但在这地方能有个背包,她已经十分满意了。
“喏,锦宁,这是你的,你背背看。”程姝瑤拉着顾锦宁试,手舞足蹈地指挥着,“这样……你把胳膊穿过去,嗯!不错不错,正合适。”
顾锦宁从没穿戴过这样的东西,有些别扭,手也不知放哪儿,只无措地看着程姝瑤。
程姝瑤见状,笑道:“咱们那个笈囊,不是我说,也太重了,还得拎着,逃学都跑不快。没事儿,你背背就习惯了。”
顾锦宁楞楞地道:“我没打算跟你逃学……”
程姝瑤哈哈笑着,又拿出做好的男装叫她试,一番穿戴,二人俨然变成两个小公子哥儿,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啧,苏家绸庄果然厉害!这衣裳也是深得我心啊……”程姝瑤摸了摸身上的锦缎,又喃喃说着,“不过还差点事儿,我可是不信那些古装剧的傻白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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