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锐换好锦服出来,太上皇已经在客厅坐着喝茶了,唐谨锐走过去,看着穿着一身素衫的太上皇,“皇爷爷,您这样告密可不道德啊,如果父皇又生气把我发配边疆的话,您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喽。”
太上皇吹了吹胡子,睨了唐谨锐一眼,“没大没小的,见了我都不行礼了?”
唐谨锐在太上皇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您不是不喜欢这些虚礼吗?”亲手给太上皇倒了一杯茶,“那我先进宫见父皇了,您随意。”
唐谨锐站起来,往外走。
“锐儿啊。”看着唐谨锐的背影,太上皇忽然站起来,喊了他一声。
唐谨锐眉头微微一皱,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太上皇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笑容,“皇爷爷还有事吗?”
“皇爷爷知道你每年偷偷回来的目的,这一次别和你父皇赌气了,皇爷爷知道,当年你没错。”太上皇走上前拍了拍怔住的唐谨锐,沉声道,“你和你父皇两人就是嘴硬,你父皇每日处理朝事本来心事就重,你就别再让他生气了。”
“皇爷爷…”
太上皇叹了一口气,“父子之间,哪儿还有什么仇恨呢?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放下的?”
“谨锐知道。”唐谨锐对太上皇拱了拱手,“我会和父皇好好说话的。”
就算是为了留在京城,他也得和自己那是非不分的皇帝老子好好说话啊。
太上皇不知道自己孙子的心思,见唐谨锐应下来,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去见了你父皇回来,皇爷爷给你接风洗尘啊。”
唐谨锐心中一突,往后退了一步,“孙儿谢绝,孙儿晚上还有事,就不和皇爷爷一起用膳了。”
“臭小子!”太上皇笑骂了一声,“那就去见见你皇祖母,这十年我耳朵都被她念叨起老茧了。”
……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红砖绿瓦的长廊中,唐谨锐觉得恍若隔世,虽然他每年都会回京,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有十年没有进这巍峨辉煌的皇宫了。
那些曾经想尽方法把他逼出皇宫的人,恐怕早已经把他给遗忘,或者早已经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了吧?
亦或者说,他们早已经无所畏惧了。
被训斥、被惩罚、被赶出京城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唐谨锐站在御书房门口,双手紧紧地握起。
他时隔十年,再次回来了。
唐谨锐正准备推开御书房的门走进去,御书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潘安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面前这样貌惊若天人的男子,先是一怔,接着赶紧行礼,“奴才见过贤王殿下。”
唐谨锐看了潘安一眼,点头,“潘公公多礼了。”
潘安站起来,躬身让开身子,“皇上已经在里面等您好一会儿了,您进去吧,奴才就不打扰您和皇上叙话了。”
唐谨锐点了点头,抬步走进去。
皇帝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原本在桌案前来回不停走的他回到桌案后面拿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唐谨锐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皇帝在低头看奏折,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快步走上前,在桌案前跪下,“儿臣谨锐,给父皇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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