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等同于死牢,从古至今凡被关入天牢者几乎无一生还。白亦轩看着一起被关进来的大哥二哥,还有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弟子们,心里有一丝愧疚。

他站起身来,走到人群中间,众人奇怪的看着他。白亦轩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说道:“各位师兄师姐,今日本是我白家之事,却无意间牵扯到各位,亦轩再此向各位赔罪了。”

其实谢罪本是应该作为大哥的白亦飞该做的,但白亦飞中了一掌,伤的不轻,在一边运功疗伤,二哥白亦云素来不善言辞,在大哥白亦飞身边护法,因而白亦轩出面赔罪,众人也都欣慰,只不过有几个弟子依然愤愤不平。

“都是因为你长风剑派和南宫世家,才连累我们一起被关到这天牢…”一位身着崆峒派弟子装的人没好气的说道。

“小子,你说什么!”南宫朔听闻气愤道。

“就是,我可听说了,这天牢有进无回,我们都是师门中年轻一辈的翘楚,若是再此地丢了性命,你拿什么来赔?”泰山派的一位少年也跟着说道。

“你反正也快死了,但你死之前也不能拉我们垫背啊….”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终于有人戳中了白亦轩的心痛之处。

白亦轩不知所措,他认为他的赔罪能够让众人好受一点,但却一语激起千层浪,恶毒的话语也越来越多,不过他倒是不在乎,从小被人说是废物,对于这样的言语,他早就习惯了。

这时,一位白衣女子站起来,走到了白亦轩身边,说道:“各位,你们在这里互相职责互相谩骂有意义嘛?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听白家三位公子说一下来龙去脉,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这人正是沐若晴。

南宫婉儿见沐若晴说话,她也坐不住了,不知道为何只要看到沐若晴,她总有一种想跟她争辩的心理。“我是白家的准儿媳,这种事情我们两家肯定要给各位一个交代的,不用你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南宫婉儿白了一眼沐若晴,说道。

沐若晴并没有理会南宫婉儿,只是静静的看着白亦轩的反应,虽然时间不长,但这两天的接触让沐若晴对白亦轩有种莫名的好感。白亦轩自小不能习武,在这个世界若是不能习武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肯定从小就被人各种取笑,但白亦轩并没有因此而颓废,身上也没有一丝名门公子哥的跋扈,反而给人充满了希望的感觉,而且为人谦虚,刚才又站出来说了这样一番话,说明此人大义,不知是不是对白亦轩的同情或是怜悯,沐若晴看到他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时,白亦飞疗伤完毕,伤势已恢复了七八分。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三弟被众人恶语相加,有些恼怒:“我白家行的正坐的直,今日之事肯定另有蹊跷,各位不要胡乱猜疑!”

“那你倒是给我们个说法啊?”看白亦飞站了起来,各派弟子也忍不住质问,白亦飞为白家长子长孙,凡事也要他来给个说法才是。

“不用说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齐炳鸥。”说话的是白亦云,这让众人有些惊讶,白亦云向来都是惜字如金的。

白亦飞看着白亦云,问道:“二弟,你如何知道?”

白亦云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慢慢走到白亦飞身边,看了看白亦轩,说:“大哥不要忘了我的教父,御林军总管蒋天南,三年前辞官回乡,从此了无音信。”他看了看众人,接着说:“我大哥三年前被派往西北,三弟亦轩自小不问国家事,他们自然不知。我的教父蒋天南三年前辞官回乡,临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信上写到有心无力,切莫与之为敌两行字,以我白家势力,放眼天下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都是举足轻重,我教父让我切莫与之为敌,说明对方势力起码不弱于我们白家,朝廷中,我父亲堂堂平南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有人势力与我白家相差无几,那肯定属齐家,虽然只是当朝宰相,但齐炳鸥的表姐乃当今皇后,势力不可小觑,剩下的,今日诸位已经知晓。”说完,白亦云走到角落,闭目养神起来。

众人哗然,但所有人脸上还是写着怀疑二字,毕竟这也仅仅是白亦云的猜想。不过白亦轩听了二哥的话,脑袋里却飞速转了起来,根据二哥提供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白天的猜想,铁定是齐家所做无疑,但还是有几个疑点,比如那个刺客,修为高深,却会使他长风派剑法,怎么也想不通。

片刻后,白亦飞开口道:“我二弟所言属实,我在西北时曾听流言传过长安有达官显贵暗中招兵买马,可我不曾抓住证据,慢慢也就遗忘了。今日那名刺客自称是我白家人,又会使我白家武学,敢问各位,若是你们,你们会亲口说出自己造反的话嘛?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们白家,陷害我平南王府于不忠不义之地!”

“那你们怎么解释那刺客会你们长风剑法?”一个世家子弟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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