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汉成这边也在双管俱下,两条腿走路。一方面,他要在工作处处为难罗晓明,暗设置绊马索,让罗晓明自己摔倒。另一方面,他要在积极争取,或者说是抢夺罗晓明的红颜知己丁小琳的同时,不惜重金去省里活动,搞走王远明,让自己坐右江市一把手的宝座。
但正在陈汉成为此而积极行动的时候,突然冒出了“黄根发案”。那天他拿了黄根发老婆五十万元的好处费,不,不只是五十万,前后总共拿过他们几百万呢。
到底有多少,他也记不清楚了。拿人钱财,总得为人办事。这是他的个性。要么不拿,拿了要替人做事。所以,陈汉成在他的受贿圈里,这方面的口碑还是很好的。
陈汉成有的是关系和权力,他只要一个电话能搞定这些事情,为什么不用这个电话来赚些钱呢?有权不用,过期作费。
于是,陈汉成给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徐宝军打了电话。徐宝军的办事效率非常高,接到他的电话后,第二天下午给他打电话汇报说:“陈市长,我了解过了,这个案件是由市刑警大队大队长李雪平负责侦办的。马要结案,将黄根发兄弟俩移交司法机关审理。这个李雪平,我是了解他的,不太好说话,很原则。”
“你连一个下属都叫不动,这个常务副局长是怎么当的?”陈汉成喜欢先用责怪人的口气压住对方,然后才开导说服对方,这样效果较好。
他知道这个案件一送到检察院和法院,更加麻烦了。于是,他宛转了一些口气说:“徐局长,只要案件还没有送出去,来得及。这件事,你帮着办一下,我让他们来找你。你看多少钱能摆平这件事?”
徐宝军有些为难地说:“陈市长,我没有办过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出来。”
“你没有办过这种事?不会吧?”陈汉成不客气地点穿他,“去年发生的一个绑架案,你没有做过这种事?没有做过,绑匪怎么很快出来了呢?”
徐宝军尴尬极了,讷讷地说:“没有,真没有。”
“不说这件事了,大家心知肚明算了。”陈汉成有意用这件事来要挟徐宝军,然后武断地说,“我想,五十万元钱,应该差不多了。具体的,由你安排。只要能搞定这件事,钱由你去分配。”
徐宝军想了想,没办法回绝他,只得请示说:“那陈市长,要搞定到什么程度呢?总不可能把两个人一起放出去吧?这怎么向社会交待啊?要是被罗晓明知道了,又怎么办?”
徐宝军这样一说,陈汉成想起昨晚会议罗晓明的警告,心里也有些害怕。但他收了黄根发家这么多的钱,总不能吃人家的白饭啊?于是,他沉吟着说:“那放一个,留一个吧。但案卷要做得漂亮,不能有丝毫的漏洞。”
“这个没问题。”徐宝军还是犹豫着说,“我怕刘局长那边,不太好说啊。”
说到刘小虎,陈汉成心里也有些发怵。自从刘小虎调来当公安局一把手局长后,他没有在他身少化精力,想拉拢他,却至今没有成功。而且现在,他似乎已经被罗晓明拉拢了过去。所以,不把刘小虎搞走,他在右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于是,陈汉成趁这个机会,鼓动一直想扶正的徐宝军说:“徐宝军,你不是一直想扶正吗?这个办法还想不出来?”
徐宝军听他这样直言不讳,吓得不轻,压低声说:“陈市长,你也知道,刘局长是个转业军人,性子耿直,不太好弄啊。”
陈汉成笑骂道:“你的脑子真笨,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这样,你以后怎么当一把手局长啊?”
不是关系很铁,或者一起玩过女人,下级之间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
徐宝军被他骂得心些有些发毛,但他只能嘿嘿地笑了笑说:“陈市长,官场的一些潜规则,我真的不是很懂,要好好向你学习呢。这件事,还得请你明示。”
陈汉成继续霸道地说:“你呀,真得好好进修进修。否则,你是当了一把手局长,也是不会长久的。”他停了一下,才明示说,“呃,徐宝军,我告诉你,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是:既要办成这件事,又要把责任推到刘小虎身。刘小虎不是主管这个案件的吗?你要想办法让他作出决定,不一举两得了吗?既得到好处,又可以利用这个案子让他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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