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封此言既出,满座皆惊,众人都是看了过来,而谢江来更是紧紧的抓住了座椅的把手,睁大了双目等着张封的下文。张封扫视了在座几人,突然看向了朝无畏,说道:“本来我也是没想到这茬上来,只是前日朝大哥找到了我,说侯爷那边有新的消息。通过这则消息,侯爷查了下去,最终找到了一样东西,也让这位真正的幕后黑手最终功亏一篑,他的谋划也暴露了出来。”张封的手指抬了起来,在众人面上不断划过,最终指向了苏信,苏管家,大喝道:“苏管家恐怕也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完美,最终却因为这一件小事暴露了吧?”

而众人却是惊诧莫名,苏信追随谢江来死战一场,浑身浴血,现在竟然被怀疑成幕后黑手,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而苏信更是气的咳出了一口鲜血,面目狰狞的大喝道:“姓张的,你血口喷人,苏某人何时做过这等事情,苏某人追随庄主多年,岂是你黄口小儿血口喷人能够污蔑得了得?”

张封看着他只是冷笑不绝,慢条斯理的说道:“苏管家确实为自己准备了太多的不在场证明,也多次证明了自己的忠心,只是我想问一点,苏管家当日押运一船铸造材料从安江府归来,却在半路被劫,为何只有苏管家一人逃生?”

苏信听得此话,面上颜色微微一变,却又镇定了神色开口回道:“苏某人为山庄死战一场,最终不敌逃了回来,苏某也很痛惜同船的诸位兄弟,只是这又有何关联?”

张封掸了掸自己的衣袍,走到了苏信的身旁,看了看他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苏管家只身一人逃回,确实没有另外的一个生还者,此事我曾经问过沉舟沉大哥,他当时还十分痛惜,说山庄中人在被劫船之后定会将铸造材料沉入江底,若是还能寻回重开铸剑大会,倒是可以挽回铸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威信,只是可惜当日听沉大哥所说,按着苏管家指示的地方只是找到了沉船,却没有找到丢失的材料,要知道山庄每次搜寻的材料都其为珍贵,价值连城,丢失了之后江湖上短时间很难再找齐全一份。所以我想问,苏管家知不知道这批材料去了哪里呢?”

苏信这时面上露出了悲苦的神色,挣开了张封的手,颤颤巍巍的走到大厅中央跪了下去,悲声说道:“庄主,苏某的忠心一片您是可以看得见的啊,那批材料定是被劫船的贼子们捞去了,这也是沉舟和您都看到了的呀!这黄口小儿如此怀疑苏某,还请庄主做主!”

谢江来也是满脸疑惑,正要出口询问,张封却是走到了他身旁,又开口道:“苏管家这等演技,当真是妙极啊,只是我还有一点忘说了,前日侯爷在大楚的金安找到了那笔材料,当时正有人拿着那材料向金安的镇剑斋兜售,而那批材料上都有着铸剑山庄的标识。而更不巧的是,镇剑斋,是侯爷的产业。最最不凑巧的是,苏管家那位同伙的嘴巴,可是不怎么严实啊!他可是把苏管家吩咐他去哪儿打捞这批材料,又吩咐他去哪儿躲起来的事情交代了个底儿透啊。”

苏信这时才浑身颤抖了起来,他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张封,嘴里的声音都开始变了,喝道:“我....我明明交代他躲好了过了风头再出来,怎的回去镇剑斋兜售?不...不可能的!”

这时满座才厌恶的看着他,江湖中人可以打杀相斗,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背叛,恰巧是最重要的一条规矩。

苏信这时回过神来,想到了张封没说出来的一些事情,赶忙开口辩解道:“张封,这只能证明苏某人贪财,并不能证明苏某人背叛了山庄呐,庄主,庄主,苏某是一时贪心....这才,可是苏信对您一片赤胆忠心啊。苏某此番自行领罚,望庄主您宽恕啊。”

谢江来也是气的面色通红,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之一竟会做出如此事情,也是恨声开口道:“苏信,当年本座将你从定江大族手里救出来真是瞎了眼!你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本座饶不了你!”说罢就鼓起内劲向着苏信打去。

张封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谢江来,开口道:“庄主且听在下将事情前后说完再行动手也不迟。”而谢江来也是恨恨的坐了下去,阴沉着脸看着苏信,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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