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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病了她当娘的照顾也应该!在庆跟你媳妇说有事儿她可以去忙,没事儿这样对你妈可是不成!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真惹得老子急了老子不赶你走打死你权当没生你!”张老倔虎着脸,瞪着眼,对张在庆一通训斥这其实也是说给赵秀云听呢。

“嗯知道了爹,金铃若是没毛病,她不敢去不干活!”张在庆也害怕他爹张老倔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干过屠夫,他还不是杀猪的是杀牛的,那么大一头牛他爹手持着利刃凑准了机会就那么扑哧一刀牛就咣当倒哪儿死了,一刀毙命,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张老倔这手杀牛的绝活了得。

上了岁数了,也有了孙子孙女了,张老倔就收刀了,甭管谁请,都不去给人家杀牛了。

有人背后也纳闷,说着老倔怎么不杀牛了?是怕杀生太多,给子孙招惹了祸事吧?

对于这说法,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总归就是那么一阵子的议论,说过了,也就过了,没谁再记着张老倔干啥不杀牛了!

左右他杀不杀的,跟别人无关,谁管呢?

张淑琴是千不愿万不愿地跟着来了坝上的,她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这手套还是上回城里的二叔带回来的,噘着嘴,四下里张望,她是想看看,有没有村里别个姑娘也来坝上干活了,这打眼一看,秀秀跟小霞他们都没来,当即就更委屈了,嘟哝着,真是狠心的爹娘,别个人都不来,叫我一个姑娘家来干这样重的活儿,我干得了吗?

她正嘟囔着,却忽然眼睛一亮,就看见李林海从那边山道上过来,正朝着顾晓窗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当下她三步两步就跑到了前头,挡住了李林海,“李同志,你……你来坝上干啥啊?”

“干活!”看到挡住自己的人是张淑琴,李林海脸色顿时沉下来,真想告诫这位姑娘一句,世上有哪个男人稀罕那种直打乱上的女子?

“你还用来干活啊,这坝上用的水泥都是你弄来的,村长都说了,你就是咱们村的救星,救星不用干活,我带你去山上走走吧,我们六岙村的风景可是不错呢!”说着,就扭着小蛮腰,满脸的桃花笑,笑得嘴都咧咧了。

“不去!”李林海侧开身子就要走开,却在这时,就听着张淑琴哎哟一声叫,紧跟着就是娇滴滴的一阵哭腔,“李同志,你踩着我脚了,哎哟,疼,好疼的……”说着,就歪着头,小脸上都是做作的痛楚,眼底兀自还是风情无限。

“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踩你脚了?喂,这是谁家闺女?得了失心疯吧?跑我这儿碰瓷儿来了?滚开……”李林海火了,这一通吼,直把满大坝的人都给惊动了。

张文昌跟老婆子宋世英就在这不远处干活,听到李林海的喊声,急忙过来,“小李同志,怎么了?”

“村长,我要走,她拦着不让,非说要带我去逛山景,我不去,她就嚷嚷着我踩她脚了,脑子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踩她脚了?”李林海怒极。

“张淑琴,你咋回事?”张文昌一下子就火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来了一个李林海,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恨不能个个跑他跟前卖弄风情,咋,我们六岙村的姑娘们就这样不值钱啊,这不是上杆子找人家城里人瞧不起吗?

“村……村长叔,我真的是脚……脚疼!”

张淑琴压根都没想到,李林海会这样大声吆喝,在她以为,他是个男人,怎么也不会跟女子一般见识吧?但是没想到,他跟一般男人不同。

“你脚疼是人家小李同志造成的吗?”

宋世英撇撇嘴,问了句。

“不……不是,我……我是疼慌了,才说错了话!”张淑琴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跟开了染铺似的,变化无常。

“呵呵,村长,小李同志,是我们的错,我回去好生教训教训她,您们都别生气!”张老倔过来了,点头哈腰的,一把将自己闺女扯到一旁,低低地怒斥,“你还杵在这里干啥?丢人现眼的玩意!”

他虽然知道自己闺女不乐意上坝上来干活,但却没想到,这小丫头背地里竟对这城里来的小年轻动了心思了!谁不知道村长家秀秀喜欢这小年轻,村长老婆宋世英早就出来嚷嚷了,说是这小李同志就乐意吃她家闺女做的小炒肉,那小炒肉可是张秀秀的拿手菜,据说是宋世英教了闺女,将来专门做给上门女婿吃的。

不言而喻,这城里来的小年轻若非不在村里娶媳妇,只要是娶,那就非村长家秀秀不可!

所以张老倔很清楚张文昌此刻大怒的真实原因,那是觉得淑琴有抢他家未来女婿的嫌疑呗。

“张老倔,你这家教可得好好弄弄,这算怎么回事?”张文昌绷着脸,说了这话。

“是,是,村长说的极是,是我们不对了,李同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张老倔完全是一副很卑微的姿态,把李林海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讷讷着,想说,没事儿,我也是误会了……

但话没出口,旁边就过来一个人,对着他一通埋怨,“让你来干活,又不是来吵架的,你到哪儿哪儿就乱腾腾的!”是顾晓窗,一脸不高兴,站在那里,阴沉沉地看着李林海,眼底分明写着四个字,招蜂引蝶!

李林海一阵委屈,心道,这赖我吗?

“干活!”顾晓窗没容他再说什么,掉头就走。

李林海也懒得再跟这帮子人絮叨了,低着头跟在顾晓窗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就奔他们干活的地方去了。

在场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心里都想着,这在喜家的可真是厉害,把个城里人训得跟三孙子似的,多老实?

“好了,好了,都干活去,一天天的,活儿累不死人,也被你们这些搅闹烦死了!”张文昌说不上来那里觉得不对,就是觉得心头压抑,低低地说了这话,他先走了,宋世英跟在后头,“他爹,我怎么觉得咱们该好好请请顾晓窗呢,或许那事儿,她能帮上忙?”

张文昌自然知道,宋世英说的那事儿就是闺女秀秀跟李林海的事儿,可他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没表面看得那么简单,这个小李同志的心思似乎有些邪气!

到底哪儿邪?邪在哪儿?

他都说不准。

干了一下午活儿,回家的路上,李林海累得两条腿就挪不动道儿了,“顾晓窗,你有劲儿,背我一段行不行?我这腿都不是自己个儿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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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窗在前头扛着工具,没回应。

“喂,顾晓窗,你听见没有?我走不动道儿了,你背我!”李林海在后头喊。

“好啊,你追上来……什么时候追上了我什么时候背你!”顾晓窗咬死这货的心都有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害臊?

“好,你慢点,等等我……”李林海当真,快走去追顾晓窗。

哪知道顾晓窗走得更快。

他追得也快,心说,小丫头片子,当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啊?这回我就追上你,看你背不背?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长跑运动员……

他那里知道,人家顾晓窗在末世那可是跟僵尸赛过跑的!他运动员跑得再快,跑得过僵尸吗?

这一通紧赶慢赶的,直到家门口,顾晓窗进院子了,他这才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话都说不全乎了,“顾晓窗,你……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不想背我,所以才骗我跑的……”

“小妈,他怎么要你背?”张煜在院子里折柴火棍儿,小家伙知道小妈干活累,来家还要做饭,所以就多了个心思,帮着顾晓窗把长的柴火棍都给折断了,省了小妈烧火的时候再麻烦。

他这会儿抬头看着李林海,跟看怪物似的,那意思,你要脸么?一个大男子汉让我小妈背?

李林海的脸腾地就红了。

顾晓窗瞧不起他,那他能忍,反正这丫头能瞧得起的人不多,可一个几岁的小男生瞧不起他,他受不了了,急忙迈步进来,呵呵讪笑着,“张煜,我都是跟你小妈开玩笑呢,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要她背?就是要背,那也是我背她……小女人的,身轻力薄,需要咱们老爷们帮助!”

“哦。”张煜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继而小嘴一抿,说道,“反正谁欺负我小妈都不成!”

这话就是警告了。

“呵呵,那倒是,谁敢啊,她身旁又是男兵又是女将的!”李林海一脸堪堪地奔水台,把脸洗了一把,也掩饰过了刚才尴尬的一幕。

吃过了饭,张浦来了,说是村里领导开了个会儿,说是麦子熟了,在雨季到来之前,全村人要齐心协力地把麦子给抢收回来,还说,这麦子收成怎样决定来年大家伙的口粮中有没有白面馍馍吃,所以,村里老少都得齐上阵。

顾晓窗自然没别个话说,只说,领导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干,请领导放心,俺们虽然家里没男劳力……

说到这里,李林海不满了,腾地抬起头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晓窗,表示抗议。

“你是男劳力,那你一天能收两亩麦子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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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海哑然。

他哪儿收割过麦子啊,这收割麦子的场面他都是在书本里看到过的。

“那个村长说了,小李同志不是咱们村人,是客居在咱村的,所以,该吃吃,该喝喝,干活的事儿,不找他!”

张浦说这话的意思是为李林海解围。

但李林海听了,却要怎么难堪有怎么难堪,这话里话外的怎么觉得都像是在说他就是个吃货,还是个什么都不干的懒货!

顾晓窗低下头,捂嘴偷笑,“嗯,村长说的太对了,还是领导说话有见地!”

这话更让李林海窘了,他怎么会不知道,顾晓窗这就是故意的在损他呢?

臭丫头,你等着,我一定干出个样儿来给你看看,看你下次还敢小瞧人不?

“小李同志是专门为咱们村解决大问题的,其他收麦子这类的小事情,咱们村民干干就成了!”张浦是个实在的,说话不拐弯儿,这话说的也是心里话,自打上回李林海给村里弄来了水泥,这张浦对他的佩服那就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所以,在他心目中,李林海是能人,能人不用干粗活,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成!

送走了张浦,李林海板着脸,冲顾晓窗嚷嚷,“你说你,能不能有一点家庭观念?我跟你是一家人,你能不能别碍着别人跟我埋汰我?我……我不会收麦子咋啦?不会我可以学啊,我学会了可能比你干得都快,你得意个啥?”

“我……没得意啊,其实我也不会!”顾晓窗看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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