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不知为何偷偷舒了口气,把客厅的灯给关掉,轻手轻脚关了浴室的门,看到他换下的衣物还放在架子上,她怕洗衣机脱水的噪音太吵了,看不过去倒了洗衣液浸泡手洗起来。
等她自己洗好澡把衣物都晾到阳台那边后,都已经是凌晨了,顾宁也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后难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顾宁半睡半醒间觉得尿急,梦游似地起来去浴室,等她小解后从浴室里出来,她才看到将就睡在沙发床上的徐卓,本来给他盖的被套荡到地板上,他长手长脚的,其实小小的沙发床睡着挺束缚的。
顾宁经过时打算随手捡起拖到地板上的被套想着扔回到沙发床上,没想到本来背着她睡的徐卓听到细微动静,睡意惺忪翻了个身过来,她一时不备,视线正好落在他宽松运动短裤上外鼓出来的部位,其实只是条件反射下的好奇而已,没想到下一秒就和徐卓狐疑的视线交汇上了,她都没做什么莫名落荒而逃地收回视线。而他随手一扯,把本来大半条拖在地上的被套虚虚盖回腰间,因为速度太快,被套被他瞬间盖回的时候还带过一道凉风。多半是渴睡的缘故,徐卓嗓子还有点哑着,“小小年纪,专看不体面的地方,平时是不是毛片看多了。”
他这么冠冕堂皇地调侃她,弄得顾宁倒像是真的作案未遂的惯犯的。
“我才没有!”和徐卓这种信口拈来级别的老司机,顾宁显然不是他对手,她刚才就是看到他运动短裤面料下胀鼓鼓的,估计是没睡醒脑子一下子搭牢了没转过弯来,好奇害死猫说得就是她这样,顾宁被他调侃地恼羞成怒,说完后就避之不及地逃回到房间里去了。
她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多一点,顾宁脑海里一闪过刚才的画面就觉得发慌,毕竟某人只穿了顾洲的运动短裤,里面都没穿什么,所以刚才才会特别明显地看到个大概,她想到这里,赶紧去阳台上那边拿昨晚洗好的衣物,早已干透了。
毕竟大早上就被某个不良画面给吓得心跳加快,顾宁哈欠连天的去收衣服,没留神挂着徐卓内裤的裤架滑落下来,眼见得就要往角落里的多肉小盆栽上面砸下去,那可是程希送给她精心呵护着好不容易才养活的,顾宁眼疾手快地用手上的衣架杆横着挡了一下,挂着徐卓黑色内裤的裤架只有一端甩在了多肉的花盆上,另外一侧被甩飞到了隔壁长得蓊蓊郁郁的仙人球上面,还有小半截黑色内裤则是挂在仙人球旁边的那丛狗尾巴草上面,这也是程希之前屁颠屁颠从野外挖过来栽种在她这里做实验用的。
顾宁蹲下去仔细检查了下那棵娇贵的多肉,幸亏只是被砸掉了一片叶子而已,要不然这几个月的精心呵护都白忙活了。她检查完毕后这才随手把悬挂在仙人球和狗尾巴草上面的内裤裤架拎回来,好在长势喜人的仙人球被重砸之后还是安然无恙,旁边的狗尾巴草只是刚才被压弯了下而已,裤架一挪开就恢复原状了。
顾宁想着徐卓六点就要出门的,匆匆把他昨晚换下的衣服悉数收好拿到客厅里给他。好在他早上出门像是赶时间,起床后没多久就出门了。
顾宁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多,徐卓走后她又安心补了个囫囵觉。
徐卓和梁小白在滨才雅苑前面碰面,昨晚盯了一晚的方超等到他们过来后就哈欠连天的回去调班休息去了。
他们过来得还算早,几乎没有什么过往车辆,两人在方超开过来的那辆破旧不起眼的私家车上干等着。只是徐卓坐了没多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开车过来的路上隐约是觉得身上有点发痒还没怎么在意,这会没开车只是在车里干等着,注意力一集中,那点细微的麻痒感就不可避免地被放大起来了。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麻痒的位置比较尴尬。
梁小白起了个大早其实也没怎么睡醒,虽然视线是盯着纹身男他们会出来的方向,但是也能察觉到主驾位置上徐卓似乎浑身都不得劲,至于怎么个不得劲法他也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徐卓浑身都别扭。
徐卓看了下四周,也没有公用洗手间什么的,任务在即,他也只能干忍着。
仔细回想下,昨晚也没吃了什么导致食物过敏,这麻痒感还真是来得不是时候。碍于梁小白在副驾坐着,他强忍着去挠几下不体面部位的冲动,眼观鼻鼻观心的咬牙干憋着。
没过多久,梁小白一回头,忽然发现徐卓不知何时开始冒汗了。
“徐队,你身体不舒服吗?”梁小白关切问了一句。
“没有。”徐卓矢口否认。
梁小白余光看了下徐卓一直在微微调整的坐姿,联想到昨晚自己和洪浩破门而入看到的场景,他想了想还是神秘兮兮地小声压在嗓子里,善意提醒起来,“徐队,听说纵欲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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