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阴云密布,打扮成商队一行人策马扬鞭奔腾在枯黄的草原上,一路向东前行。
熊楮墨心事重重的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诗中描绘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他根本就没见到,反倒是吃了满嘴的风沙。
程宇对于李栖凤的恩将仇报耿耿于怀,狠狠冲着马屁股抽了一马鞭,怒道:“麻辣隔壁的,当初咱就不应该救李栖凤那个狗日的。”
熊楮墨摇了摇头,他担忧着洪水城众人的安危,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看留在塞外比守城活命的机会大,茨儿口我看是守不住了,弄不好昨夜已经城破了。”
程宇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带着我们一路向东,瞎跑什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跑下去,我们早晚困死在这茫茫的草原上。”
熊楮墨讪讪一笑,指着远方起伏的山丘说道:“老子的目标明确的很,前面不远处就是目的地。”
越过山丘,一座座洁白的蒙古包出现在眼前,瘦骨嶙峋的牛羊簇拥在羊圈里,抵挡着暴风雨的到来。
在先锋奥观海的陪同下,俄木布率领一队蒙古骑兵亲自前来迎接。
程宇在马上一挥手攥拳,嘴里紧接着打了一声急促的呼哨,那是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只有嘉峪关来的兵丁能听得懂。
他身后的老兵油子们立刻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熊楮墨一行人。
程宇如临大敌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土默特部骑兵,心生一股被出卖的悲凉之情,怒骂道:“麻辣隔壁的,我当你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你却跟鞑子出卖我们?”
王破瓢怒目圆睁,立刻举起鲁密铳对准了程宇一行人,勃然大怒道:“卧槽,你们他娘的想干什么?”
双方的人数不相上下,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熊楮墨如同看白痴一般望着眼圈猩红程宇,朗声说道:“来的骑兵是以前顺义王土默特部首领卜失兔的后代——俄木布,他是我们在草原上的盟友。
如果你认为有危险可以在荒野过夜,但是老子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出卖你们。”
王破瓢啐了一口黄痰,骂骂咧咧的说道:“跟他们费什么话,听太爷的一出塞就跟他们分道扬镳,哪里还有这些鸟烦恼。”
小陀螺举着鲁密铳骂道:“姓程的你他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子谦带你们来见俄木布是信得过你们。
小爷跟你们说,你们休要乱动,子弹可不长眼!”
熊楮墨挥手示意身后的弟兄们放下枪,王破瓢等人无可奈何的压低了鲁密铳的枪口,但是以防不测依旧没有放下枪。
程宇望着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将信将疑的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熊楮墨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说道:“信不信由你,去留自便,但是我们今夜决定留守此地。
我们人的枪法你已经见识过了,提醒你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程宇慎重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兵油子们满是抵触的收起了弓箭。
他是胆小但不是傻,在这茫茫的草原上除了熊楮墨这支明军他们无依无靠,更别奢谈什么补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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