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防盗比例60订阅比不足请补订或等待72小时而因着汪府遭到铁勒人的报复女婿惨死府上女儿也失踪了一夜才归家,汪大人自是哪儿都去不了。朝中请了长休,王府集议也未登门,只在学士府里加强了戒备。

王爷此次前来目的有二。其一为其打气。若汪萼就此耽溺沉沦无异于王爷断了一臂其二便是为了苏明堂升迁之事。

李成周亲自起身上前将汪萼搀起“汪大人免礼坐下来说……”

待二人坐下后王爷先是说了几句慰藉寒暄之词之后便进入了另一主题。

“不知汪大人对于此次苏明堂的升迁有何看法?”李成周啜一口茶,试探性的看向汪萼。

自从汪府遭此一劫后,他曾几度担忧汪萼心生怵栗就此打了退堂鼓。毕竟此人知之甚多若是当真起了脱离之心便是难再留他。

王爷心中所想汪萼又怎会不知?这条船既然选择上了便再无退路!纵是王爷肯容他全身而退,谢正卿又岂能容他?莫说此次死的只是女婿半子就算是亲子丧命但凡他自己还有口气儿喘着就得继续为王爷效命。

是以,他打算借此事表一番衷心。

“王爷,平日里咱们想要扶持个自己人上位,那是难上加难。对于稍与王爷有所走动的大臣,谢正卿都是防之又防,此次他竟无端将苏明堂连升两品,委实是让人猜不透啊!”

“不过请王爷放心,下官定会尽快查明真相。如今下官与那谢首辅乃是国仇添家恨!这辈子都与他势不两立!”最后这两句汪萼是凝眉怒目,义愤填膺。

李成周听闻此言,心中大悦。但还是奇道:“虽本王也始终觉得汪府此次不幸遭遇定与谢正卿脱不了干系,但汪大人如此笃定,可是收集到了何证据?”

“王爷,下官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早已看穿想透。当初送那六个铁勒人来汪府的是谢正卿毋庸置疑,他料定了下官不会留活口,故而放出风去,让那些铁勒人见到族人的尸首,来寻我复仇!这等事无需凭证下官也深信不疑,要凭证又有何用,纵是摆到圣上面前……”圣上又敢为他做主么。

但是最后一句汪萼还是憋了回去,毕竟他与王爷所打的旗号便是拨乱反正,匡复正统。如今又怎能言语讥刺龙威。再者,行刺在前,又有何理。

王爷只点点头,一副会意的样子,接下来又安抚了几句,便起身准备回王府。走前又嘱咐一句:“定要仔细查清苏明堂与谢首辅可有任何关联。”

“是,王爷放心。”汪萼恭恭敬敬将庆怀王送至马车,直到眼见那马车驶出了学士府,才觉舒一口气。同时也心中明了,王爷这是已对苏明堂起了戒心。

转头欲回房,正巧见到女儿房里的丫鬟端着木托路过。托盘中放的是今午的饭飧,纹丝未动。

汪萼不由得眉头紧蹙,唤住那丫鬟询道:“语蝶又是粒米未进?”

“是,大人。每日送去小姐房里的饭菜都是再原封送回厨房,小姐顶多会抿两口清汤,饭菜是一筷子都不带动的。”丫鬟答着,便泫然欲泣。

那日回来时,汪语蝶说那些铁勒人只是将她打昏带出去,原本想要勒索些银两,可一晚后又突然改了主意逃命为先,故而将她放了。

但这话破绽百出,明眼人一听便知是谎言。

当晚进府作案时,各房皆有金银财宝,而那些铁勒人却连汪语蝶屋里的细软都未碰分毫。若是当真起了贪财的心思,何需费劲将人带出府去,屋内随意搜刮一下都够他们这些人数年用度!

更何况女儿回来时那一身污渍的衣裳……

然而汪萼与夫人皆未拆穿仔细盘问。一个柳弱花娇的官家千金落在一帮粗莽横暴的宵匪手里,遭遇可想而知。

汪萼心中哀叹,这些日子他连想要开解宝贝女儿都不知从何着手,甚至连关怀几句都怕令她起疑家人看穿了什么。不过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还是决定今日去房里看看女儿。

自打原本的房里出了事,汪语蝶便搬来了后院儿的一处厢房。

汪萼进门后未见屋里有何动静,但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可见女儿正靠在床边儿坐着。他绕过屏风,见女儿目钝神呆的凝着手中所捧之物,如尊泥塑木雕般。

“语蝶,你这是在看什么宝贝啊?”汪萼故意像逗弄小孩子似的笑问道。

汪语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爹爹来了屋里,赶忙将手心里的东西攥起往绣枕下藏去,“没什么。”

既而起身,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爹,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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