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的这一抓非常突然,其余的人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吊灯那里,倒有一大部分人没防到林云的暴起,直到林云向前冲了数步这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擎出了兵器,但那个大汉的身体还没落地,便被林云拉得转身旋动,像是一个破麻袋一样朝着周围挥舞了一圈,那些合围过来的人便又被迫开。有一人来不及收棍,一棍子敲在那大汉的身上,顿时口吐鲜血,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惨叫声传遍了整个赌坊。
林云保持着投掷的姿势松开了手,那大汉的身体顿时循着惯性朝那边飞了出去,围过来的几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被那大汉的身体给重重的压到了,摔成了滚地葫芦。
开战不过短短片刻,就已有两三个人失去了战力,林云的脚下几乎没有丝毫停留,朝着糜芳那边快步走过来,深吸了口气,吐气开声:“方才的赌局,在下距离糜东主足有三米远,无论是骰子还是骰钟都是糜东主赌坊自备,在下有没有出千,糜东主心里明白。只是没想到,糜东主家大业大,却是个输不起的人。”
“你……”糜芳一时不知说什么,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怒容,转头朝远远一位仆役怒喝道:“去给爷取刀来!”
仆役赶紧跑去拿过来那把精钢百炼的腰刀。
他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出身,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和极有经商财产的兄长糜竺不同,他自幼喜欢习武,天赋在糜家两虎中也是最高,浸淫刀法已有二十余年,一手刀法凌厉,此时怒意上涌,刀法更是凶戾了三分,腰刀出鞘,转眼间就拉近了距离。
“废了他!”
“糜东主,打死这小子,卸了他的手脚!”
围观众人当中,有人大喊起来。
糜芳所使的这套刀法叫六合刀,追求的是朴实无华,简洁明快,势势劲力浑厚,气势逼人。他身形极快,两人之中原本还隔着一张赌桌的距离,糜芳身形一冲过来,他的对面,林云已顺手抓起了放在一边的一座假山盆载,朝这边掷了过来。呼啸声陡然响起,前面不远处,糜芳冲到近前,蓦地见到一大坨东西飞过来,仓促间挥刀去砍,假山被当中劈开了两半,但依然被飞溅的碎石屑迷花了眼。
刹那间,碎屑飞舞,那腰刀也被反弹上了天空。林云吐出一口浊气,迅速环视了一圈,又从一旁顺手抄起了一把椅子。抡着就往糜芳的头上砸了过去。
“砰!”
随着一声砰然巨响,几颗牙齿带着木屑与鲜血飞溅在空中,糜芳被椅子砸中了正脸,惨叫着朝后面高高仰起了头,立刻血流满面,眼前金星直冒,朝后踉跄直退,撞上了另一张赌桌。
那张桌子上原本还站着几个赌客,此刻也退了开来,惊惧的望向这边。
糜芳的几个手下想要冲过来,但根本不可能。黄蓉顺手抓起了一把赌筹,天女散花般掷过去,那几人便被逼得后退。
在一片整齐的惊呼声中,林云随即暴起,如影随形的贴近,抓住了糜芳的头发,在汉朝时,男子的发型大都是盘在头顶,用束发冠笄束在了头顶,刚好方便了林云抓取,抓住了发髻,就像是揪住了马尾巴一样,朝着下面的那张赌桌重重的撞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张赌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上面的几个骰钟、骰子,牌九等东西都骤然的跳起来。糜芳闷哼一声抬起了头,额头上鲜血淋漓,但随即,又被一股大力带着撞向了赌桌。
只听轰的一声,这张赌桌居然被一头直接轰穿了,各种赌具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从整个变乱乍然出现到现在,算起来恐怕还只是不到十五秒的时间。赌坊里混乱不堪,当糜芳冲过来,两人悍然交手,随后糜芳便被一记椅子轰然轰倒在地上。这时候,被弹飞的匕首刚刚落地,被林云顺手接在了手里。
四周的烟尘还在飞散,林云松开了糜芳的发髻,任由他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站起身,回头去看黄蓉,只见她以一对七还有余力,对林云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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