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双方都启动了最后的底牌,何其想象极其残酷的战法。

以轻伤换重伤,以重伤换敌命,故意露出除去腹部的其它要害处让狼狗肆意嘶咬住,然后置自己伤口于不顾,而猛攻狠咬抓取狼的喉咙和肚子。

只是不同以往,这是只真正的狼种生物。

整日爪头舔血,杀戮本身就是它的日常作习,并且如何保护住要害也是它的必要准则。

经过一番来来回回的翻滚,僵硬的地面上也被鲜红而打湿,可想凄厉之怎样的残酷。

互访心灵般,双方同时松开深入的爪牙,不是只有它们的实践行动才感觉到,一方完全有同归于尽的打法,冷不丁的‘职业病’让它从嗜血中清醒了一点。

紧接着,它也是又惊又怒,它本身就是为了一方面辗压性的狩猎猎物而来,完全没有想过要搭上自己命来赌,站在它现在的位置上来看,自个的生命早已比任何事物都重要了。

彼此都有牵绊,一松弛,双方立即分离,一瞬间场面又陷入了沉寂当中。

残存的也只有浓重的腥气和喘息的哮喘,由此可见,贴身肉搏是多么操劳心累。

累坏了虚。

感觉身体被掏空!

吊垂下残废的左臂,气若游丝的白猫,始终瞪着血丝的猫瞳,死死盯着残狼,一边尽量掩饰着腹肚的膨胀,一边回转生机一丝不苟的注视着这只不完整的狼。

原本袭击的这只狼,本身就是一只残疾的狼。

这也是为什么它会孤单的捕猎的原因,狼族向来崇拜一起“上房揭瓦”,而失去了价值,好像烂叶子般随时即可抛弃。

如今,它就是那其中一只,造化弄狼,让它在一场意外的捕猎当中,受到无法修复的挫伤。好比现在,它要面对终生退休的问题。

原三只完好无断裂的脚爪,现在又断了一只,三减一等于二,又都断在身体右侧的大腿根上,等同断废了半条命,这样一看就跟真正的残废无二样了。

于此,它已没有之前的危险状况,同时白猫要面临一个抉择,垂死挣扎?还是命悬一线的最后一弦?留下仿佛的选择只有唯一,又是悲哀的讽刺。

舔了舔伤口,摸了摸爪子,白猫此时只有最后的怒焰,一股做起的时候到了。

显然,这只猫咪是个十分懂得现状局面的聪慧生物,恰到好处的把握微妙细节,要不然在刚才的搏缠之中它就已经死了。而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丝毫有失。

狂烈的风突然涌动,在当残狼准备以此来完成最后的搏杀之时,它本身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主。失去能量的补给等待的也唯有一死,只是在位居它这种高级的食物链当中,生命看待的实在太重了。

而犹豫等同创造了一个本来就根固的命运,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契机,乃至转折的一击!

莫名其妙,它的瞳孔在这一刻,忽然放大了起来。

映照而出的是道银白色的光影,它仿佛一根极小的刺,尖锥而勇猛,就因为这根渺小无极的刺却改变了一方的命运。

风为何在夏之夜这般的暴躁,生存无小事,当濒临食物的时候,我们就会把最后的一搏当作救命的唯一稻草。

无情的尖刀,洞深在胸口,瘦骨嶙峋的身躯越发沉重了起来,无形的摧残着转动血肉的搅拌机,狠命的撕扯着残狼最后残余的生机。

濒危之际,生命垂危,狼性大发,狼口啊呜一下咬碎着白猫半个肩膀。

“——喵!”凄厉之嚎,让它仅存的副手,噗通一声硬摧至上。

血灌如泣,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力竭之后,在鲜血没流干之际,往往靠着谁的意志更加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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