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狼有心与她逗趣,这就说道:

“哦!你到说说,我这是如何考较。”

就见君莫愁俏俏起身,转首间巧目盼兮、贝齿轻启:

“你们男人就爱弄这一套鬼域伎俩,有什么好说的。”

萧天狼对这二小姐是越发的欣赏,特别是她现在这般恰似刁蛮、又欲拒还迎的样儿,最是引人魂牵。

顺手拿过一本桌上秘籍,是那‘横行无忌’的内功心法,萧天狼推至君莫愁面前,说道:

“你如猜中我心中计较,这本秘籍就当是我送你的。”

君莫愁轻啐一口,表示不肖,左手却是把秘籍拿起交给莲儿,这是让她收起,然后才言:

“你先是对他有不杀之恩,后又用话点出他的心事,再又赠功施恩於他,如他无半点表示,说明此人无知恩之心,禀性不良,怕是走不出这店门半步。”

说到这里,君莫愁看着萧天狼,丹凤眼连连闪动,似在询问结果。

萧天狼端起酒碟一饮而尽,大方的说道:“所言不差,继续。”

君莫愁面有得色,玉唇再启:“他这去了如是不回,表示此人心志不坚、忠诚不足,不要也罢;如是回来,说明此人重信守诺,可当重用。”

店内掌声响起,是萧天狼鼓的,此女当是绝顶聪明,想来这镖车偷梁换柱的主意,也是她所想的。

君莫愁嫣然一笑,玉臂长舒,一只纤纤玉手伸到萧天狼面前,只听佳人讨要:“那我是猜对了,拿来吧。”

萧天狼一怔,开口道:“不是给你了吗?”

君莫愁红唇一嘟,似有不满,嗔道:“谁知你是不是真想到了,搞不好是诈我的主意,再说这镖是我,这战利品自然有我一份。”

萧天狼不禁莞尔,起得身来原地转了一圈,说道:“我的姑奶奶,你看我就是一个趟子手,哪有东西给你。”

君莫愁心想,如天下趟子手都如你这一般,那九大派就全是镖局的行当了。

莲儿这时伏到自家小姐耳边说了两句,只见君莫愁眼中神光一闪,凤首微点,离了莲儿转过身来,就对萧天狼道:

“东西就算了,限你七步之内做首诗给我,还要应景的。”

萧天狼一愣,立即就开始搜肚刮肠的找诗,心说:爷前世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别的没什么,这诗词歌赋到是背了不少。

就瞧萧天狼从容的就着桌子绕圈,一步、二步、三步,当第四步落下时,就听他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

第五步跨出:画楼西畔桂堂东。

第六步: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七步已走到君莫愁面前:心有灵犀一点通。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半尺,萧天狼轻轻的道了声:“真香。”说完缓缓坐下。

就见清音与莲儿两女均是螓首蛾眉低垂,长长的婕毛闪动之间,犹自喃喃在念: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念到第三遍,就见清音盈盈一笑,这是婉约;莲儿却是掩口而笑,这是嘻笑。

君莫愁先是似嗔非嗔的白了萧天狼一眼,随即双手捂面转过身去,后又放下双手,螓首微摇回过头来。

回眸一笑百媚生!!

就是这一笑,萧天狼感觉自己心肝猛的一颤,这算不算勾引哥呀。

酒足饭饱,众人启程,启程前,萧天狼将老二的刀法顺手给了莲儿,老四的‘笔法’放在了清音的手上。

最后,老四的心法,却是便宜了老陈。

从安抚府到鹤鸣关,中间要经过一座山,山名‘二郎’,闻其名而知其势,没错,这是两座山,刚好把官道夹在了中间。

这种地势,按兵家来说那就是‘隘、险形者’(注释二),但如是放在太平年月,就会变成群匪窝巢。

胖子的窝就这其中一地,也不知是哪里。

过了二郎山又走得两日,这就到了鹤鸣关。

“你真的不跟我走?”

此声中满是哀怨,很难想信这话是出自平日里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君莫愁之口。

看着远去的篷车,萧天狼心中有点怪异的感觉,这几日来,君莫愁屈尊降贵的服侍自己,让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这是不是男人的通病?老是喜欢征服那些高高在上的女子,而乎略了身边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佳人。

那女人呢?

陡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这就对着篷车大喊:

“莫愁!!莫愁!小心黄同!!”

在萧天狼声音一响起时,车帘猛的拉开,当听到后面几个字时,又狠狠的摔下。

萧天狼长长的叹了口气,难怪前世有这么多的女人去跟男人抢位置,原来她们不是好强,只是在等待比她们更强的男人去征服。

看了看身边的清音,还是那么乖巧的立在身后,自己刚刚伸出手,她就自动的依偎进怀里,看来这‘听风辩位’成果显著呀。

注释一:咱家

‘咱’字多音字,念(zán)又念(zá)。“咱家”在明朝以前的一些朝代,最早是和尚、道士对自己的称呼。

这一词意味着清平,寡欢,淡泊世事的一生,后来太监们也用这一词,顾名思义也是指自己已经没有性能力,清平地过一生,故称“咱(zá)家”。

咱(zán)家:我们家

咱(zá)家:自己的代称

注释二:隘、险形者:

《孙子兵法.地势篇》

孙子曰: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

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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