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值以下:
修练二年,只得一‘年’的为一品功法;
修练三年,只得一‘年’的为二品功法;
修练四年,只得一‘年’的为三品功法;
依次为四、五、六、七、八、九品。
天狼乍然间如获至宝,喜不自胜,连忙盘膝而坐,气神内殓,依照《还珠练气决》开始行功。
这次行功时间颇长,直到初晓时分,天狼才缓缓睁开双目。
感受着丹田之中增长颇巨的内力,这全赖他平时超越极限的压榨身体,但受‘山岳心法’所限,未能全然发挥。
还珠练气决的修练自然事办功倍,内力增长超乎想象,这里面除了还珠练气决本身,最主要还是天狼平时的累积。
然而,看天狼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原来这种压榨式的增长并非全无代价。
天狼虽不能内视,但《还珠练气决》为玄门正宗,对内伤、经脉损伤都有疗效,在昨晚的行功中,真气开始对经脉进行温养。
天狼立时感觉到一股暖流过经脉,霎时,经脉就好比枯木回春,久旱逢甘露一般。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也就是这时,天狼才发现,他的经脉损伤竟然如此的严重。
细细一想,顿时明白,当初师父许正教自己的,正是这种压榨修练方式,而他自己却是不用,这原因自是不言而明。
天狼心中立时涌起一股恨意,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许正养的一条狗、一件工具,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真正的当过徒弟。
猛然间,天狼想起最早的十几个师弟,他们都是许正从街上捡来的。
这十年来,特别是最近五年,也是山岳刀门急剧壮大的五年,师弟们要么死在江湖的争斗上,要么就是死在练功上,要么就是猝死。
这猝死的反而占了大多数,自己如果不是玉碟每晚丝丝暖流透体,现在想来是在帮自己修复经脉,可能自己也和那些师弟一般猝死了吧。
难怪玉碟所化的鼎中世界迟迟未能开启,难怪在收到唐罗为弟子后,就对自己如此冷淡,难怪要将自己逼走。
当初的第一批弟子,除掉意外失踪的,就只剩下自己了,其余尽皆死伤殆尽。
“许正~~~~~~~!!!!”
山神庙里回荡起一声怒吼,愤怒、不甘、悲伤、心痛,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天狼猛的跳下神案供桌,一把抓起灰布包袱,卒然,抓起包袱的手停在了半空。
现在的‘山岳刀门’已经不是过去的江湖闲散了,有门派驻地、有田产、有营生、有弟子数百、有聘请的供奉长老。
而这一切,都是他和死去的师弟们用血和命换来的。
除此之外,就许正本身而言,练了唐罗进献功法秘籍,也是内力大涨。
自己冒然前去,和送死没有区别。
倏然间天狼想起许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江湖,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人再强总是有限,只有门派的强大,才会让人生惧,才会让人退却,才能在这江湖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天狼缓缓的放下包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中无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深邃。
“我会回来的,带着自己的势力回来!”
天狼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
在山神庙呆了两天,这两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去找点吃食。
还好这山上不缺乏小兽,顺道还弄了几张不错的皮毛。
下得山,这是准备回城,到时在城里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便是,免得明日去君家镖局赶不上趟。
天狼已经决定跟君家镖局去‘西平州’‘鹤鸣关’了,跟最初借道西平州去庆州的打算不同。
西平州地处大武朝西部,特别是这鹤鸣州,更是边关重镇,域外之民与武朝子民杂居,马匪、山盗猖獗,无有江湖大势力,而小门小派到是颇多。
要对付门派,光凭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狼这是想到边关看看。
也许还能探听到关于自己仇家的消息,又或是可以打听到天鹰十三堡又在哪里。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其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乎能清涤人的心灵一般。
一曲响罢,只觉余音袅袅,让人回味无穷,顺着箫声放出的地方远远望去,那是江上的一条花船。
花船是做什么的,萧天狼当然知道,自然不是他一个穷小子可以去的地方。
能免费听得一曲如怨如诉的箫音已是知足,萧天狼看着花船,再次想起那清人肺腑的箫音,心有所感,一首前世宋代诗人王威的诗脱口而出:
白云深处有清音,上接祥光古木森。
不但濯缨兼濯足,直须一洗利名心。
萧天狼诗音刚落,就见船上几个壮汉将一少女抬了出来。
少女拼命的挣扎,然而手脚都是被捆住了,几个壮汉同时使力一抡,就将少女投入这茫茫江水之中。
紧跟着,江面上的几条花船全都起锚,纷纷离开。
待花船走后,天狼来到江边,江面平静如常,唯有江心倒映着一轮明月。
天狼看着远离的数条花船,苦笑了一下,这世界人命真是太不值钱了。
咦!江心倒映的秋月乎似冒起一阵气泡,那女子还在挣扎?
将刀含在嘴里,‘扑通’一声,人就跳进江中。
这水性嘛,天狼说不上好,不过胜在练过内功,这憋气功夫还是不错的。
借着月影,很快找了水中之人,已然没有知觉,用刀将绳子割开,将人一揽入怀,立即冲出水面。
这人都拖上岸了,天狼才开始觉得孟浪了,自己还是心太善,未即多想就跳了下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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