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得嘛?文姜看了胥姬一舞倒是有些胥姬的境界里,她不是在将一个个柔美零散的动作舞成一章美丽的舞蹈,而是那一刻,她将自己化作风,以风之姿却解说那些舞姿动作,不仅观之绝美,更能将所看之人带入她的世界里。

可雅渔目才学了一天,她目前最紧要的是记熟动作,才能循序渐进。这风语的心得她就算现在跟雅渔说了,那也都是虚的。说不定还会让雅渔想太多,太复杂。

“雅渔不需要太紧张,你这么勤学苦练,一定会比我表现得好”文姜不能说什么心得,也只能安慰她。

帘帐外的雅渔却是冷笑了笑,她当然能比她表现的更好。

正月十三,离大宴还有三日,列国的队伍已经陆续到达临淄城的驿馆。承储正在书房内,书列着一些他预备招待那些诸侯公子所玩地一些项目。

这时,负责替他接待求亲队伍的年轻礼官季子前来告禀他,郑国公子突到达临淄城外了。季子问他可欲去迎接?毕竟他郑国的公子。

承储眸色沉沉,他像是专心在书写,语气悠悠地道,“他虽是郑国公子,却不是世子,无需过于重视。楚国晋国的太子来我都没有亲自接迎。若他列外了,列国岂不笑话我齐国的看人下菜碟!”

其实,就算今天来的是郑国太子,他恐怕也不会去迎,这些人都是要来娶他文姜的,他一个不想见。

“季子安排周到便是,尽量在面上做到一视同仁。这次来的可有十三个国家的队伍,不要让人抓了话头去做文章。”承储又补了句道。

“诺!”季子拱了拱手,便告退。

可过了一个多时辰,季子又匆匆回到太子书房,他神色有些异常地禀道,“公子突已经进临淄城了,可…”

季子说到这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婉言说下去。

承储有些不耐,“直说!”

“臣去迎他入驿馆,他却说要找老友一聚,便也不等我安排驿馆,留下一波队伍,带着一些人径直离去了!”

“他去了哪?”

“这,臣急着回来禀报,也没等探到,便先过来了。”季子说完,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脸色,果然,太子此时长目微眯,面上隐有怒之色。

季子不安起来,他深怕太子怪责自己办事不力。直等了很久,季子才听到太子沉声道,“下去!”

“诺!”季子小心翼翼地告退。

承储招来一旁的宫娥为他揉肩,他闭着双目,心却难静不下来。

明日,他还是得去会见这些人。郑国世子,他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庶出公子,凭何有底气这般傲慢无礼。

凌岐风正在院中练剑,府门这时被叩响了。一个中年大汉,浑厚之声传了进来“求见凌大将军!”

凌岐风收了剑,却不急着开门,而是平声问道,“何人?”

外头忽然传来年轻男子的笑声,那笑声很是温柔,“来者是客,凌将军不打算开门吗?”

凌岐风一听这熟人的声音,不由得无奈一笑。他打开门,看见门外,整齐有序的站满了人,而离他最近地是个年轻俊朗的贵公子。那贵公子穿着月白为底,镶以金边的袍服。通身的贵气有些咄咄逼人地霸道。

“好久不见凌将军!”贵公子嘴角荡开一个极诱惑人的弧度,眼眸中隐隐闪着期待。

凌岐风看着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深深地抽了口气,“公子突,你来见我,用得着这么浩浩荡荡吗?”

公子突一挑眉峰,看了眼身后,不以为然地笑道,“许久不见,我想着跟凌大将军多多相处,便决定来此住下,队伍已经留在驿馆了,这总还要留三十个剑客贴身保护着吧?”

“你要来我这住?”凌岐风捉住了重点,眸色一沉。

公子突依旧笑的温和,“怎么,凌将军不会不欢迎吧?”

“嗯!”

凌岐风这轻轻松松,无波无澜地一个嗯字,让公子突陡然噎着了,他身后的所有随从也都恍然抬头震惊的看着这个齐国将军。

没看出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们的公子大老远的来齐国,这一来,便急着来拜访齐国地一个臣子,而这臣子却连句客套话也没有,还这样慢条斯理的将他们的公子拒之门外。这也太无礼了吧?他们都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愤好了。

公子突的笑僵了一僵,才道:“你不乐意也没办法了,你们齐国太子派人来招待我,我却直接来了你这儿!”

“公子不知道此举容易陷我于不义吗?”凌岐风不动声色地问他。

公子突轻轻笑道,“你怕啊?凌将军在乎过什么,突还真不知道!”

凌岐风也不再多理他,转身给了他们一个后脑勺,留下一句话“公子自行安排住处吧!”

这公子突一来便将他一军,他也不打算在公子突的手下面前给他留面子了。

公子突看着凌岐风离去的背影,半晌回神,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地几十个剑客,觉得有些头疼。他无奈地一笑,低低地叹气道:“这人,够无情无义地!”

这时,公子突身旁的一个长相斯文的青衫青年有些茫然的问道,“公子,这咱们是回驿馆?”

公子突勾唇一笑,有些鬼魅的气质,“回去作甚?瞿晏,听凌将军的,你进去探一下,然后安排住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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