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鸣人作势就要赶路，坐起后，又愣在床上，已经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何又无法等待这一晚呢？尽管这样安慰了自己，鸣人还是睡不着，九喇嘛说完那句话后，似锯嘴葫芦般，只劝鸣人先睡一觉。如此辗转半夜，天刚放晓，就喊醒三人，一路加速向木叶赶去。　　　　“老师还在生我们的气吗？”萌黄看着鸣人前方在树干上不断跳跃的背影，问一旁的木叶丸。乌冬闻言也看向木叶丸，他是三人中的领头者。　　　　“不会的，鸣人老师脾气是最好的了，你想，那个佐助那样欺负老师，他都没有生气的，肯定也不会生咱们的气的。”尽管对着二人这样信誓旦旦，但木叶丸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只能小心地看了鸣人的背影。　　“咱们以后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了，乌冬，萌黄，咱们不能再让鸣人老师失望了！”　　　　“嗯！”　　　　一路没有停歇，临近午时，鸣人带着三人走进村子，钢子铁和神月出云仍旧坐在值班室，　　　　“哟！是鸣人啊，任务完成的这么快啊？”　　　　“嗯，多谢您挂念了。”　　　　“哈哈哈，你小子，每次都这样客套，快回去吧。”　　　　“那再见了。”简单寒暄一番，鸣人赶向火影楼。　　　　“大人，这是这次的任务。”鸣人将卷轴交还给纲手，　　　　“怎么样？”纲手放下笔，看向面前的鸣人，他身后站着他的弟子，他看起来就像木叶所有的指导上忍一样，可靠，让人信任。而鸣人昔日跟在自来也和卡卡西身后的场景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这么快，他就可以站在孩子们身前了啊！正正腰身，纲手从发散的思绪回过神来，果真是年纪大了吗？这么爱回忆过去了。　　　　“一切顺利。”鸣人声音平稳。　　　　纲手看向安静站在鸣人身后的木叶丸，没有了平时的咋呼吵闹，这小子一定做错事了，想着，纲手促狭地问道，　　“木叶丸，你说呢？”　　“我，我······”木叶丸涨红了脸，也没说出些什么，鸣人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好好吃点东西。”木叶丸看着鸣人，好似要哭出来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走了。纲手哈哈一笑，理了理坐姿，好整以暇道，　　“怎么？这次任务他们做什么错事了？”　　“他们下不了杀手，受了些伤。”闻言，纲手脸上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像是感慨，又不像。“这些孩子们啊。也是，如今，······如今是和平年代了啊。”纲手闭上双眼，她按了按眉心，要是绳树也活在这个时候，一定，一定跟他们是一样的吧。鸣人看着陷入某种情绪中的纲手，悄声离开。　　　　回到了村子，他反倒有些盲目，不知该干些什么了。想想还是去了资料室，用自己的权限阅取了和各代逝世火影有关的资料。夕阳透过窗棱撒进屋子，在木质地板上拉长，这样的金黄，看着就觉得温暖。鸣人对着光线愣了片刻，翻开了面前的书，从一代至四代，所有能公布给忍界部分高层的资料都在这里。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孤儿，成名于三战，在对土忍村的战役中，让三代土影大野木下达‘见波风水门放弃任务无罪’的命令，击败四代雷影及八尾人柱力，因飞雷神之术在西北，东北战线斩杀雷忍村，土忍村众多高端战力。妻子：漩涡玖辛奈，师长：木叶三忍之一自来也，弟子：旗木卡卡西，野原琳（死亡），宇智波带土（死亡）。木叶四十二年，在九尾袭村中为保护村子牺牲······　　　　日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室内一片漆黑，当银灰色的月光慢慢覆盖地面时，屋子内的黑暗渐渐褪去。鸣人蜷缩在木地板上，桌上的资料边角被捏地变形。月至中天，晚风渐起，窗帘被风吹得四晃，扬起，又复落下。桌上的书被吹得哗哗作响，一页页地翻开，又一页页地合上。　　　　随着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响起，一只传信的忍鹰落在鸣人身边，鸣人取下信条，摸了摸鹰的羽毛，鹰便自若地呆着，不时抖擞抖擞，提醒鸣人不要停，继续摸。　　“我不日归来，到时准备去一处进行新修炼。”看见自来也熟悉的字迹，鸣人心中没有昔日的愉悦，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时过境迁竟是这么一种感觉，那些之前疑惑的，不解的，此刻都能解释的通了，原来，原来自己的父亲是四代火影。被当作妖狐之子对待的自己竟是火影之子，呵！还真是讽刺啊！放走了依依不舍的忍鹰，鸣人靠在窗上，又一阵夜风奔来，少年的发在风中摇曳，他的眼望向远方，月光映在眼里，夜色和眼都是蓝灰的色彩。　　从屋子里摸出一包已记不清来历的烟，敲出一根，靠在窗下的墙上，一腿伸直，一腿曲起，手搭在膝上，不时把烟送到嘴边，火光明灭间，烟雾袅袅地升了起来。抽到一半，咳了起来，烟便落在了地上，嗓子并没有咳出些什么，倒是眼睛咳出了泪水，鸣人盖住眼睛，想要堵住眼泪，却堵不住，“这烟可真呛，咳咳咳······”当燃到只剩下烟蒂时，鸣人靠在墙上无声地流泪，他想喊出声，却发现嗓子干涩地难受，就在这小小的一方角落无声的难过。　　　　“鸣人······”九尾小心地出声，怕吵醒了在精神世界内睡着的鸣人，想想又把尾巴轻轻覆在他身上。轻叹一声，自己杀了鸣人的父母，现在他知道四代夫妇死于老夫袭村之夜，他会憎恨我吗？九尾烦躁不已，把头埋进尾巴里，看着睡在它鼻子下面的鸣人，拿爪子轻轻拨拨他的头发，结果直接把鸣人戳离原地，僵住片刻，见鸣人没有醒来，小心地叹了口气，勉强合眼睡下。　　　　自来也的传信使鸣人无法向纲手申请长期任务，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有了当时的心境，长久以来的迷雾散去后，还有一些疑问盘桓在他的心中。袭击村子的面具男为什么不杀死自己，拥有写轮眼，能通过村子的结界，和自己仅有的两次交战中，言谈中透露出对自己的父·····，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很是熟悉，自己成为九尾人住力，那上一任九尾人住力又是谁，怎样死去的······　　　　长久以来的身体闹钟在黎明到来时唤醒了鸣人，盘腿坐起来，右手撑在膝盖上，鸣人把下巴放在右手背上，如老僧入定般，风从敞开的窗里探入，吹起衣角，素色的衣衫晃动着。　　　　“九喇嘛，你不愿意说出真相，是因为他们死于你手中吗？”　　　　“······嗯”　　一片寂静的室内，仿佛听见了风吹过的声音。　　“鸣人，你恨我吗？”　　“不恨。九喇嘛，或许在事情发生时我们应该陷于仇恨的漩涡中，可现在，你陪伴我长大。这世间，真正属于我的很少，我能失去的东西，更少。我不想失去你，但，九喇嘛，我要自己想想，想很多东西，我的思想需要去往静地，九喇嘛，我······”　　“老夫知道，你要自己想些事情，有一段时间不会和老夫交流，是吗？”　　“嗯。”　　“老夫又不是多稀罕和你说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也不要太长时间，小子！”　　九尾说完有些不好意思，藏进了深层精神中，在鸣人看不见的地方，吼了几声，“哈哈哈，臭小子，睡了一夜，害我吓了一晚上，不知道早点和老夫说，臭小子！哈哈哈······”九尾的隐忧除去，心下轻松无比，甩了几下尾巴，找了一处地方，团团尾巴，睡下。　　　　那日后，鸣人在外一切如常，自来也的来信使鸣人被动取消了想要出长期任务的想法，加之不过一日，却已时过境迁，他也没了这样的想法。纲手也收到了自来也的来信，就给鸣人放了长假。每日里，影分/身指导木叶丸三人修炼，鸣人在死亡森林修行飞雷神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