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止水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小心村子里的怪叔叔。”那些二十出头已经成为止水口中的怪叔叔们也很无奈，同期女忍被前辈们勾走了，好不容易盯上一个，好，名花有主，所以只能把目光转向后辈，养成什么的，有些忍者前辈就是喜欢这个。　　秋虽然年纪小，但长得玉雪可爱，懂事，实力也不错，所以他好几次都听到同队的前辈们提起医疗部的小花——村上秋女忍。　　别看秋一天天的不在人前晃，只专注于修炼和工作，但其实她的名气还挺大的。　　和他年纪差不多上下的同期忍者，念着她的也不少。　　不过，止水觉得秋应该不会喜欢那些幼稚的小孩子，所以，只觉得秋该小心前辈。　　秋哭笑不得的撇嘴，看着前方的影子，长长的影子，从她和止水的脚下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像两条平行线。　　止水侧头看她，身穿黑□□格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半边脸颊被昏黄的夕阳染上温暖的橙色，止水手伸进裤兜，捏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好几步，他才鼓足勇气叫住秋。　　“秋，生日快乐！”止水一手举着礼物，一手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看着他的秋说“本来昨天想赶回来为你庆祝的，可是任务耽误了时间，没有在计划时间赶回来，所以，只好等着今天，虽然晚了一点，但是，生日快乐！”　　说得有点凌乱的一段话，却是真情实意的流露。　　之前秋好奇止水对她的关注和善意，止水没有掩饰也没有天花乱坠的解释，而是带着他去到了他的家里。　　他的父母与带土的父母都是为木叶殉职的英雄，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和唯一的亲属奶奶在一起生活。　　止水奶奶是一个非常和蔼的老人，看见秋的第一眼愣了一会儿，然后才亲切的抚摸秋的小脑袋，说着“好孩子。”　　秋觉得止水奶奶的反应有些奇怪，心怀疑惑的直到止水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看得出来定期有人打扫，止水带着她走到窗边，窗台上放着很多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个戴着护目镜的少年，其中一张还有那个白毛毒舌精和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还有温柔的水门大人。　　原来影响了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是这样一个笑得很阳光的少年！　　“他是我的哥哥宇智波带土，也是卡卡西前辈的队友。”　　也是卡卡西左眼的原主人。秋内心里为他补上这句话。　　止水脸上有怀念的笑意“哥哥啊，虽然很不靠谱，实力也差，但是很善良，也很懂得为朋友考虑，会用心照顾所有人，是我内心里最佩服的人。”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了无关紧要的话，止水说了声抱歉，从相框后面抽出一张照片，四个人，有止水奶奶，有带土和止水，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笑得很开心的小女孩。　　秋看向止水，止水把旁边的倒扣着的镜子递给秋“秋酱，不妨认真的看一看自己的眼睛。”　　秋接过镜子，镜子里的女孩稚嫩的模样可爱讨人喜欢，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明透彻，弧形流畅，十分漂亮。　　眼睛！秋又看了一眼止水手里的照片，一样圆圆的大眼睛，一样明亮透彻。　　霎时间，秋猜到了所有的前情因果，心里不免叹息，莞莞类卿，真是狗血！　　“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云子。我和云子刚出生不久，我的父母就在一次任务中殉职，从那开始，我们三兄妹就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她很可爱，也很懂事，总是安慰我和哥哥，鼓励我和哥哥。”可惜，云子在五岁的时候生了重病，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抱歉，但是我并没有把秋当作云子替身的意思，只是忍不住想如果云子还在，应该也会像秋酱一样可爱又懂事，但时间久了，我发现秋酱就是秋酱，谁也不能取代的个体，也不是谁的影子。”　　“秋酱是很好的人，我很想和秋酱做朋友，今天让秋酱知道这些，只是希望秋酱不要怀疑我别有用心，也不要因此而讨厌我。”　　回忆停留在男孩那个颇为忐忑的诚恳请求与现实完美的重合，止水别过头“如果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东西就被秋伸手拿过，止水展开一个开怀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明亮，弱化了身后的光线与景色。　　以真心换真心，止水对她是不是真情实意，她分辨得出来，所以也才会接纳他成为朋友。　　打开丝带系着的青色盒子，里面放着一根全黑色的头绳，上面是一个细长的细致网纱小蝴蝶结，说不上多名贵，甚至有些廉价，但……　　“我那天刚好路过，看秋酱多看了它两眼，所以……”所以以为你喜欢，就把这个稍微有点廉价的发带作为生日礼物送到你手里。　　看着发带，秋平静的心吹起了轻轻的涟漪，从没有人这样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与喜好，温柔细心如水门大人，也有独属于男人的粗枝大叶的一面，更别提时常神经比闪电还粗的自来也大人和万事不上心的卡卡西。　　“谢谢！”秋拿着盒子，仰头对止水笑“我很喜欢。”这是止水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好像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重负，轻松的愉悦的笑容，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笑。　　不远处，银灰色短发的少年靠着树，看着两个孩子，沙皮狗从树枝干滑下来跳到卡卡西肩膀，前爪垫着下巴“秋酱和那个红眼小孩很熟吗？”　　把写轮眼称为红眼，把白眼称为白内障，现在还算年轻的帕克对很多血继有调侃的称号。　　“应该吧！”　　止水和她笑得这么开心，应该是好朋友吧。他最近很忙，都没有遇到过同样很繁忙的止水。　　帕克还想看后续，卡卡西却记挂着其他事，所以转身走了，帕克无奈的撇嘴，快速跟上卡卡西，吐槽道“卡卡西，你是我们的主人，可不可以不要随便丢下我们？”　　“哦。”某白毛没有诚意的面无表情哦一声。　　帕克翻了个白眼，与卡卡西渐渐远离秋与止水所在的地方。　　回到旗木家已经天已经黑了，止水送她进门“明天早上六点，秋，我在演习场等你。”　　秋轻轻点头，止水对她笑了笑，摆摆手转身离开，目送止水走远，秋才转身。　　门留有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偷跑出来，蔓延到外边走廊和阶梯，秋坐在阶梯上脱下鞋，起身赤脚走到门口。　　“我回来了。”先通知一声，秋才拉开门，卡卡西坐在沙发上，深色的常服，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饭菜在厨房里。”　　说完就回过头做自己的事，秋粉色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的转向厨房，两菜一汤，就放在处理台上，一进门就能看到。　　“秋刀鱼！”秋眸色动了动，捏起筷子夹起一条小小的秋刀鱼，微凉的鱼稍微有些鱼腥，吃起来却还是细软香嫩，秋咽下嘴里的秋刀鱼，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无声勾唇，盛了饭，就着处理台吃了一顿晚饭。　　吃完饭，秋洗干净碗筷把东西收拢好，走出厨房，经过饭厅才进入客厅。卡卡西还保持着秋离开时的姿势，研究着忍术卷轴。　　秋没有打扰他，而是进了房间拿出自己的医疗卷轴，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好。　　经过止水的事，秋明白一个道理，别人费力蹒跚的走向你，不论起点是什么，过程真诚和结局值得期待就不要急着拒绝。　　人不能总是故步自封！　　一看卷轴就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的秋并不知道不远处的少年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她，低头间，面罩下的唇角微勾。　　十点，一般没有任务就准时作息的卡卡西起身准备回房睡觉，秋还拿着卷轴，右手凝着绿色的查克拉在比划，好像是在记忆卷轴里的内容。　　她很专注，让人不好打搅，卡卡西没有惊动她的离开，等秋终于从卷轴里抬头，卡卡西已经不在客厅，柜子上方的时钟指向十一点零三分。　　已经这么晚了？秋伸了个懒腰，拿着卷轴回房睡觉，顺手关掉客厅的灯，趴在窗台上专为它准备小床上的帕克翻了个身，依旧睡得很香。　　一夜无梦，生物钟准时在五点将秋叫醒，麻利的穿好衣服，正要扎头发，秋犹豫了一下，最后放下原本要拿的头绳，用了止水送的黑色头绳。　　打理好自己，时间还早，秋进厨房做早餐，卡卡西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早上起来就开始修炼，回家里以后想得起来就吃一点，想不起来就算了，一直等到肚子饿才发现，哦，原来已经错过了两餐甚至三餐。　　快速解决完自己的那一份，秋提着一份出门，剩下的都在厨房，出门前，秋拍醒帕克“记得提醒卡卡西吃早餐，我先出门了。”　　“在下的早餐呢？秋酱，你不会偏心的只准备了卡卡西的，而忘记了在下吧。”　　秋翻了个白眼“在厨房！”　　帕克放心了，头啪叽一下继续倒进小枕头里，抬起前爪和秋告别，秋失笑，走了。　　拉开门，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层白色，雪！昨晚下了一点雪，堆了薄薄的一层，秋庆幸今天早上起来时感觉到有降温，特意加了一件外套。　　九号演习场，处于宇智波外围，在火影楼与宇智波后面的村子边缘的中间点，止水常在这里修炼。　　演习场出入口的路灯还亮着，秋跑进去，止水已经站在一棵树下，看见她来，展颜一笑“秋。”　　两人看着对方拿着的便当，先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笑。　　止水摸摸鼻尖，笑着说“看来只能用来当午饭了。”　　不过秋愿意为他准备早餐，让止水很开心。　　“我们从哪里开始修炼？”　　“先做几组常规训练热身，然后，秋酱，和我对练吧。”他也知道秋很明显的短板是体术，忍术反而很强，大概是一比六的高度比，忍术及格，体术却相当糟糕。　　虽然止水说是对练，共同进步，但秋又如何不明白止水是为了她考虑。　　感激藏在心底，秋听话的开始绕场跑，止水在一边练习苦无和千本。十分钟后，止水和热身完的秋挑了武器准备“切磋”。　　止水习惯用短刀。秋其实习惯用血继的冰锥，只是为了不暴露血继，她一般都用查克拉手术刀或者苦无，其他武器，类似千本，手里剑之类，倒是很少用。毕竟不用结印随手就能空手甩出冰刺，谁还想花那些力气带那些武器，沉甸甸不说，还要费好大力气练拿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