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都市满城的黑暗,只有松山别墅区里灯火通明。    今天跟着楚天上山的有五十多号人,除了几个年轻的女孩,基本都是武馆四散的子弟中一些幸存者,再加上本来的人手已经七十一人。或许到了明天,会有更多人加入。    楚天说,要把这里建成一个基地,毕竟这里有独立的发电机,还可以供水。    就这样,他们把小区里的丧尸和变异犬全都清理干净,七十一人被分成了三班,轮流在小区内担任守卫跟巡逻的职务,值班人员会分配给两把□□和四把改造枪,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夜晚是狂欢的时刻,也是为了他们在灾后找到暂时的家园。    虽然楚天要求音乐声不能太大,不当班的一些人还是小范围开启了party,他们集中在中间的一栋别墅,酒精的刺激下party推向了高`潮。    肖毅趴在东北角的别墅废墟二楼,他在一辆私家车里找到了夜视望远镜,此刻正架在窗台,静静的观察。    狂欢的别墅就在李诚波家的斜对面,在两家别墅的隔离带,停着八辆汽车。除了带推土刀的重卡,有一辆刘金胖的悍马,一辆中型客车,剩下的是各种档次的轿车。    在两栋别墅间往返的人,他们只从这些车辆中穿过,绝不走其他的路段。    肖毅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在李家别墅的周围,埋有一圈土制炸`药。    而这些炸`药的遥控器,就握在一个男人手上。这个男人风度翩翩,短发梳理得很整齐,穿着白衬衣跟西裤身上一尘不染。    肖毅猜测他是这群人的首领,因为每个人见了他都会打招呼,而他则略微点头。    在私人诊所曾听闻这个人的大名,楚天,他身上流动着武者的气息,肖毅在望远镜里观察了他两个小时。    放下酸麻的手臂,肖毅感到脑部一阵眩晕,手腕上的红线开始加粗,也增大了范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红线,或者是伤口痒麻感染,上山的时候他晕倒了几次,不然也不可能耽误到现在。    想到陈冰,肖毅眼里流露出一丝焦虑,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他更加要小心谨慎。    再次拿起望远镜,他在镜头里看到令他胆寒的一幕。    中间别墅的三楼,一个女人被摁在落地窗前,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被玻璃挤压得变了形。女人痛苦的脸部上方是半张男人的脸,邪恶,麻木,如某种兽类的眼神。在镜头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他们离得很近,做着放肆的不堪入目的动作。    望远镜几乎从肖毅手里坠落,他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趴在窗台。    他把镜头调整至女人的脸部,一字眉,眼睛上挑但不大,不是陈冰水汪汪的大眼。他哆嗦着放下望远镜,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忍住了眼里的泪。    从这一刻开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冷静。    李家的大门紧闭,窗帘也拉得严实,他什么都看不到。他只知道陈冰就在里面,不管她遭受了什么,不管是生是死,他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盘腿坐在烧焦的废墟里,肖毅勉强自己屏神静气,身体虚弱得连内劲都难以凝聚,他依然周天运行。    前世的老师曾教过他一个偏门功法,叫辅阳功,配合他的乾坤灭图录能够短时间内将武境提升十重天。不过这样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运劲过后,很可能损伤肢体导致终生残疾,上一世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来没有使用过。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要在体质虚弱的时候强行使用,不但要用,还要用到极致。    月亮在天边露出了残缺的小口,巡逻的三个人走到东北角。    “等会,我去放个水。”一个小年轻扛着改造□□往别墅的废墟走过来,隐没在昏暗的墙角。    另外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抽烟,其中一个仰头吐着烟圈,放松无比地嘘了口气,“嘿,伍哥,你说世界是不是全变成这样了?要是全变成这样了,那他妈该有多好。”    “那谁知道?”叫伍哥的男人咳嗽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反正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要是搁以前,你敢在这小区里吐痰?那帮保安大`爷不抽你丫的。现在咱不但吐了痰,还他么住在这了,谁敢管?”    说完两人顿时一阵放肆的笑。    说着话,伍哥猛然间想起,“哎,不对啊,小张进去放个水,怎么就没动静了?”扭头朝废墟里喊了一声。    废墟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怪物不是都清理干净了吗?不会是刚才喝多了,睡在里边了吧?”    两人一个操着木棍,一个提着把□□,猫腰往小张消失的墙角走。    昏蒙的月色下,小张的脸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身后,整个人趴在焦黑的土里,哪里还有命在。    两人同时惊呼。    就在这时,从二楼跳出一个蓝影,月色下他手提□□,在半空中左右两下,两人被气劲直震出五米远,双双磕在地板上断了气。    一股彪悍的气劲将蓝影的衣角鼓动起来,又缓缓落下。    他走向左边那具高一点的尸体,将他身上的黑衣黑裤扒下来,换在自己身上,拿了□□,又将两具尸体拖到墙角的小张处,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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