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那时我应该还是五岁的年纪,弟弟应当也就是那傻傻逗逗的三岁幼龄,因为父亲有着急性肾炎这样的长期重病,故而不能去做那些更苦更累的地里活儿。所以但凡是去田地里给装甲打药、除草、浇地、收割之类的地里活儿,大多都是母亲一人去做,而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带着弟弟一起玩耍,算是承担着照看弟弟的重任吧。
说得好听点是在照看弟弟,实际上按照当时我的那个年龄,连自己都照看不太好,又怎么能照看得了弟弟呢?无非就是让他跟着我满院子的疯跑玩耍,只要不让他想起找妈妈的事情而大哭大闹即可。
还记得那日,父亲的身体或许有了些许好转,一向都是在家中看着我们玩耍的父亲,突然打算带着我们去后街玩耍。这对于早已经在家里玩腻歪了的我当然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欢天喜地的便拉着弟弟向后街跑去。
具体玩儿些什么,现在已经记得不太真切,只记得原先父亲还当真在用心的看着我们玩耍,后来不知道是谁带着棋盘和象棋来到了后街晒太阳,所谓的棋盘,其实就是一张深黄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料,上面用黑毛笔画着整整齐齐的一个个的线条,当中写着“楚河汉界”的简易象棋棋谱而已。
约莫是恰好当时左右没有什么人,又恰逢父亲也确实喜爱下象棋,或许是那几年父亲有病在身,不能做些其他事情,也就只能将自己的兴趣爱好投入到象棋上面,印象中父亲的确是喜欢下象棋,但是后来父亲病好之后,直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时间的原因,总之也当真很少看到父亲再去下象棋了。
于是那人便以棋盘邀了父亲坐下下棋,父亲大概觉得我当时已经五岁了,况且又是在自家村里,还是我们本家姓氏最多的后街,应该没什么大碍,便欣然答应了和那人“杀”上几局,当然这些都是我现在暗自揣测的,毕竟当时我年龄也太小,也不懂得什么担心和爱好兴趣,只知道看着父亲在旁边下棋,自己只要带着弟弟在左右玩耍不离得太远就行。
父亲在暖和的太阳底下下棋,而我拉着弟弟一来二晃的便向着旁边的一处旧院子走去。说是旧院子吧,其实就是一个四面都没有院墙的,只有一座破土堆房的废弃宅基地,而且那个空旷的老院子除了满院子的杂草其实也委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只不过因为那座院子的对面,就是我们当时整个后街唯一一家的小卖部,小卖部的门前自然也就爱聚集一些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村里长辈们谈天说地,所以父亲也就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玩耍,一方面是照看我们,一方面也为了自己同村里人聊几句闲话。
但是,那座没有院墙的旧院子里却也有着一个十分危险的建筑。老一辈人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自来水管系统,他们吃水都是靠着地上的浅水井一桶桶的往上提,虽然那是老一辈人的吃水办法,但是在我还小的时候,众人虽不再用那种出力的笨办法,却也着实还留着老一辈人剩下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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