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而且是大垮,血本无归的大垮。

原石会解开,最后只剩下掌心大小,比指甲也厚不了多少的一片翡翠,别说三百万,就算三十万也没人要。

吕海波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脑袋好像被大锤擂中一样,顿觉天旋地转,差点瘫倒在地。

“这片翡翠你卖不卖,我出十万,卖给我吧。”

“窦老板,你有钱没地方花了吗,买它做什么?”

“嘿嘿,买回去把它摆在我公司的办公桌上,当个警鉴。以后我每次办公的时候看着它,就会想起今天的事来。用它提醒我做生意要稳扎稳打,切不可贪财冒进。”

“窦老板的思想觉悟真高,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出手了。”

“哦,牛老板卖回去做什么?”

“我回去把它挂在公司大堂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把今天这事写进员工手册,让每个员工在进门的时候都面璧思过三分钟。从今以后,它就是我们公司企业文化的一种了。”

“高,还是牛老板的境界高!”

“窦老板,您太捧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五年之后,牛老板成功的把自己的公司做上市,而这件象征企业文化的翡翠也被人以五百万的价格拍下,也成了一个传奇。

……

他们的话好像一把刺刀,一刀刀的戳在吕海波的心脏上,让他痛入骨髓。

“是你,是你故意害我的对不对,你把钱还我。”吕海波双目通红,像饿狼一样向杨铭扑去。

“啪!”

杨铭出手,像抓小鸡一样干脆利落地把他按到地上,讥道:“我算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我是好心帮你才对,谁知道你运气不好,本来一块该涨的仔料到你手里就成了废料。还有,别忘了你欠我三百万,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还钱给我吧。”

吕海波已经失去理智,大叫道:“都是你害我的,我跟你拼了。”

但吕海波这小身板怎么是杨铭的对手,仍他如何挣扎也挣不开杨铭的手掌。

杨铭心想,可不能再刺激他了,万一把他真疯了,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来两个保安,把这货拖出去。”

……

吕海波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三百万”。若是三十万,他东借西凑一下也能凑出来,但三百万的话,无论如何他都拿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把的希望放在季月琳身上。

当季月琳下班回家后,一开门便看到吕海波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正拿着一把小刀往手腕上划去。

“住手!”

季月琳一声尖叫,扑上来抱住吕海波,惊慌地问道:“海波,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发生什么事了。”

“琳琳,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跑去赌石,结果……对不起,我不想活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吕海波痛哭流涕地说着,眼睛满是麻木的神色,看不见半点生意。

能够哭得这么悲惨的男人天下少见,除了柯景东之外再无人能出其右。

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用起来,效果也相当好。

季月琳安慰道:“不要紧,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告诉我,你输了多少钱,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吕海波伸出三根手指,抽泣地道:“我,我输了……”

“三十万?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想不开了。”季月琳轻声劝慰道。

季月琳的事业虽然顺风顺水,但她的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前两年她还是金玉堂最低层的领导,薪资刚好能达到收支平衡,直到今年成为部门经理,手里才宽裕了一些,但那个钱也在前两个月被吕海波借走。因此,若急需用钱,她也只能向公司提出申请,预支薪水。

“不是,是三百万!”吕海波低着头,一副小学生做错事的模样。

季月琳又惊又怒,大声道:“三百万!你怎么会赔掉三百万的,给我好好说说。”

……

方园半岛咖啡馆。

杨铭优雅地品着一杯咖啡,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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