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
艾笑还想根据安平说的那些再继续问下去,丝线突然抖动的格外厉害,明明是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线突然被红色给束缚了。
“这么凶的吗?”艾笑有点紧张地搓了搓手,一把将‘口哨’含在了嘴里,调动着自己耳骨上的耳夹,“这……什么鬼声音?”
艾笑本来想听听拘魂鬼移动的声音来让自己不落在下风,结果却听到了一种,类似啃噬的声响。
咯咯哒哒的,有点像嚼软骨会发出的。
安平迅速将丝线收回,缠绕在了自己的手上,丝线上的不单单只是颜色,上面还附着着带着腥味的肉糜,松松垮垮地黏在上面,一拉就能掉落。
“靠,”艾笑捂住了鼻子,“拘魂鬼还有这爱好啊?”
“这不是拘魂鬼,是……”
“饿死鬼。”
黑白无常也赶到了这里,两把镰刀散发着阵阵冷气,眼都不用抬一下就向斜前方挥去。
“让开。”
“啧,”安平抓住了艾笑的手腕,往后一倒,刀气就从他们眼面前划过,堪堪砍断了他们两人额头前的几根碎发,“你们也不用心虚到这个程度……”
“嘶——妈的——”艾笑直接摔到了安平的怀里,可手肘处还是不可避免地重重磕到了地上,痛的她直喊娘。
“不过是几只小小的饿死鬼罢了,什么都没有。”
黑白无常并没有为他们的鲁莽行为道歉。
尤其是黑无常,明明是他做了这样的行为,但是脸色反而像受害者一样臭的不行。
叮——滋滋滋——
艾笑本来脾气就不好,看着黑白无常这两张死人脸脾气就越发上来了,刚想出口责备他们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
她第一反应就是把耳朵上的耳夹给取下来,扔在了地上。
事实证明,她的举动是对的,怪声没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前面不远处墙壁上突然出现的一行字。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血水写上去的,字迹下面还画了两只白色小鬼,笑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拘魂鬼的杰作。”安平将艾笑扶起来之后就往墙壁那走,越靠近,那股子死亡的腥味就越重,黑白无常刚刚杀死的几只饿死鬼在当时都还在啃噬着不知哪来的肉块,所以一股子血混合着腐肉的气息。
正如安平所想,拘魂鬼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放出几只饿死鬼,将自己的踪迹暴露,就为了写这么些幼稚的挑衅的话。
“黑白无常,能过来一下吗?”安平凑近了那两只小鬼,嗅嗅,唯独这块地方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清香的汤药味,医治地府伤员的药膏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白无常率先跑了过去,下意识地远离黑无常,现在他哥哥可就像一个即将被点燃的炮仗,惹不得碰不得,每次遇到古鬼的案子的时候都这样,更别说这次还与拘魂鬼有关。
“把你的短镰刀拿过来。”
“……”
“愣着干嘛?刚才不是还激动的很么,拿来。”安平抚摸着墙上与众不同的颗粒凸起,伸手就向白无常索要。
“那把很久没用了,你还不如……”
“我知道你还放在身上,这里只能用小刀刮掉,大镰刀派不上用场。”
“拿给他吧。”白无常还在扭扭捏捏,倒是黑无常先发话了,“我倒想看看拘魂鬼那两姐妹在耍什么花招。”
“把你的也给我吧,”艾笑活动者自己的肘关节,面泛苦色,“这么大片墙,就一个人,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完。”
安平艾笑两人相视一眼,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工作了起来。
用手敲墙,把所有有空隙的墙片都拿镰刀敲碎,然后一点一点扒下来,在字下面的几乎整片墙面,都是可以打下来的。
慢慢的,那片被强制糊上的墙面终于全部被销毁,里面的真实总算显露了出来。
墨绿色的药汁所画的图。
好几个人类的画像,准确的说,好几个死亡状态的人类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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