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师妹,那老汉如何了?”那一跃过街的男子徐徐进屋。
“老人家没事。”雅兰回完话,将手中木剑递给男子,“师兄你看看这剑。”
“九淬?”男子见字,神情诧异,“是真剑?”
“这个尚且不知。”
“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男子运内劲入木剑,这木剑慢慢褪去原木色,不断黑,而这黑色中又隐隐透着光。男子大喜,“是真的!师妹,你可是找到宝了啊!”
雅兰摇头,又看向朱木盆:“这剑可不是我们的,是那个小孩的。”
男子见了朱木盆,甚是尴尬,哈哈笑了笑。
朱德清见这场面,猜出这两人知道些朱木盆的身世。“大侠既然认识这剑,可知道我家小子的身世?”
男子摇头:“老人家有所不知。这柄木剑江湖中但凡有些名望的可以说是人人知晓,而这孩子倒是说不太清楚了。”继而又言,“十多年前,江湖中有一奇女子,人称‘剑医’。此人剑法了得,医术更是了得。为人心善,纵是使剑却不愿伤一人。就算是大奸大恶之徒败在她手上,只要有心悔改也会放过。若有伤者,就算是敌人她也会救治,因此也感化了不少对手。她的剑便是这柄九淬木剑。九淬剑为佛门大垢大师亲铸。虽是木制,但寻常宝剑根本伤不了它,而木剑无锋,除了防卫也几乎杀不了人。这不杀人的剑遇上了救人的剑客,也是万分般配,在江湖中更是引起一段奇谈。”
“原来是这样,这剑的故事与我并没什么关系。”朱木盆本也以为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故而起了希冀,如今听来却又感到了失望。
雅兰见二者失落,于心不忍:“二位莫急,我们不知但我有位故人或许会知道些隐情。”
“师妹,我们那赤火回魂丹还没追回……”男子听雅兰有心助人怕耽误了正事。“师兄,赤火回魂丹本是救人的丹药,牛鼻子偷药是为了救人,就由他去吧。更何况你这‘一步跨江’江尚都追不上那贼道士,我们现在耽搁了大半天了,又怎么可能还能要回丹药呢?”
江尚叹口气:“罢了罢了,随你。”
“二位可想去探个究竟?”话毕,雅兰看向朱德清二人。
“想!”朱木盆立马点头,回头看看朱德清又眼神迷离了一会,低下头:“可是我爹现在有伤,岁数也大了,怕受不了远足之苦。”
“诶,不打紧。”朱德清摸着朱木盆的头,“我们做乞丐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受过。不过是白天换个地方要饭,晚上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雅兰遮着脸笑笑,一笑百媚,笑声却刺耳得叫人难受:“父慈子孝,大多数人家就算亲父子也不如你二人。我们在这歇息几天,待老人家伤好了再上路。”
朱德清心生感激,就要下床行礼,“谢谢女菩萨,大恩大德……”
雅兰见了立马阻止,“老人家勿要多礼,还请快快躺好,别再坏了身子。”
夜幕落下许久,朱德清父子托江尚、雅兰的福在客栈内好生歇息。朱木盆自小过的凄苦,从未睡过客房。自打卧上了床便感到枕头、被褥上传来一阵阵的温软。朱木盆虽未见过母亲,但想或许母亲的怀抱便是这般的温软,不知不觉便入了梦乡。朱德清见朱木盆睡的香甜,心里也是舒坦,也不感到白天受的伤有多痛了,打个哈欠,摸摸朱木盆的头,也眯上眼睡去。
隔壁房间,江尚泯口热茶时不时的叹气。雅兰性格温婉,见师兄似有不快,上前去问:“天生自在的师兄怎么起了烦恼?”
江尚皱皱眉头:“这不是烦恼丢了你的赤火回魂丹嘛。师妹虽说‘贼道士’李卿是为救人,但那药毕竟是师妹的心血。更气的是那牛鼻子太精,竟破了我半辈子修炼的功夫。”
说到这江尚更是懊恼,直接一口热茶吞下了肚子。江尚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实在是烫的厉害,瞪起双眼痛叫了一声,“心烦时连这杯茶都刁难我!”
秦雅兰见江尚的滑稽样,半遮着脸笑了起来:“冒冒失失,那是你自己大意。我早说不去要回赤火回魂丹了,师兄就过了这事吧。”而后问道,“师兄你说说你凭着跨江步是如何被那李卿戏耍的。”话题到这,李卿将白天的事详细道了个原委。
白日里老道士虽是骑着快马,马力也有穷尽。而江尚以“跨江步”追他唯有脚点地时使劲,其他时候都是在半空中歇息。可以说这功夫是日行千里都不带喘气的。
从与雅兰分开算起跑了两个时辰,马都跑死了,江尚却依旧紧追不舍。“贼道士”李卿当时也困恼,见江尚又是一跃觉得自己跑不了了便想乖乖束手就擒,便停在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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