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忽暗忽明的光线照耀下,季北的通身都被印上了暖黄色。

“喝酒,提前的庆功酒。”说着就打开怀中的那坛子酒,酒香四溢。

军中是不允许喝酒的,别说酒香,酒气也不见一个,季北这一开盖子,那些人如暗夜的狼,眼神都在放光。

还是有些胆小谨慎的诺诺的开口:“可是,军中不允许喝酒啊。”

“你是新来的吧?”

季北身边已经有人将那些肉架好了,看着对面因这句话而将头低下的小将士季北接着道:“从今儿个开始,你们便归我管了,上边有事我顶着。”

“将军,你就别管他,这二蛋子啊,来了两年,就是怂,没见过这样的人,我给你说啊,这人不怕死,杀人拼命往前冲,就是怕黑,像个小娘们一样,就怕黑,动不动就是军中有令将军有旨的。”

这说话的将士长得稍微粗狂了些,话一说完,那旁边的白净小将士抬手便往他胳膊上招呼了一下。

“营长,还有一点你没说对,二蛋可是除去将军那些唯一一个敢跟你动手的人呢!”

那被叫为营长的人又笑了笑道:“可不是,瞧瞧,瞧瞧,这打人都是这么娘们,哪有大佬爷们打人是动手掐的。”话音一落,军中人哄堂大笑。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真性子,说话也没个忌讳,刚还畏畏缩缩,怕这怕那的,一口酒下肚,那些话就像翁子里的爆米花,噼里啪啦的就爆出来了。

季北跟着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将视线转向那叫二蛋子的小将士,此刻他低头闷声喝酒,脸颊不知是火光映射的还是被旁边那人说的,竟是红透了,虽是喝酒,却是是不时用眼角瞥着他身边的人。

那眼神,像一姑娘暗恋某邻家小男孩一样,怎么会有这感觉,季北不确定的看了眼,再望去,他却是不动声色的低头吃着肉。

季北道:“娘们怎么了?你有本事跟我去打一架。”

那群人本来聊得正欢,现在听季北这样一说,才明白是在回复他刚刚说二蛋子那句话,反映过来摸了摸头嘿嘿一笑:“这个,我还真....不敢。”

这模样逗得众人又是一笑。

酒过半巡,按剧情此时本该是有些醉意的,但是呢,季北的酒就那么几坛,也不能怪季北穷,就这深山老林的,能弄几坛酒已经是个新鲜事了,季北这酒还是一次意外从一空了的猎户家发现然后搬来的呢。

几坛子酒,分给五十个人,一人能多少啊,所以此刻刚喝在兴头上,不仅没醉意,还越喝越清醒。

“喝尽兴了吗?”季北适时开口。

“就这点酒,哪里够喝啊。”那些大佬爷们刚说完,视线便盯着季北手中的壶咽了咽口水,季北见这架势,摇了摇手中的壶:“还想喝?”话音一落,打开塞子,一口饮尽。

可怜一群大佬爷们像是许久没见过一样,眼睛直禄禄的盯着季北,那些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此起彼伏,看上去像跳舞一样。

胡闹,这酒能给他们喝?一壶酒有大半壶都是水。可别以为季北是看酒不够,装装样子谦让他们,之所以这样,纯粹是季北不会喝酒而已,但是又觉得不能让他们看出来,那些话本中的英雄哪有不喝酒的。

虽是季北不喝酒,但是那样子是装得好啊,我不会喝却不能让你们看出来。

论演技,季北觉得自己已经是戏精出身,再看这群大老爷们,卧槽,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季北笑着一个空壶朝他们身上扔过去“想喝也没了。”

那酒壶好死不死,落在二蛋子手中,他稳稳的接住,笑着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一边的空地,听着他们在哪高谈论阔。

“将军,我觉得你挺温和的啊,怎么他们都把你说得跟个罗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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