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来人不是多日未见的刘荥是谁。

还不待季北说话,刘荥便已经开口了:“不请自来,多有冒犯,还请季姑娘见谅,只是西川大军细作混入我营中,虽已抓捕,恐留有余党,故来姑娘住处一探,实无它意。”

刘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不急不缓的,视线是看门口的,神态是一本正经的,双颊是微微泛红的,说完身姿笔挺,望着门口的视线更加专注了。

季北不语,还是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身着铁黑色战甲的男子,盯得男子面颊发烫,估摸着再看下去,这脸应该可以煎豆腐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季北,藏在暗中的人绝不是刘荥。整个帐子格外的安静,鼻翼的呼吸清晰可闻,那人难道是走了?

季北略做思索一番,翻身坐起来,正经不过三秒的开口道:“刘先锋,我在这里,你老盯着帐子处看什么啊?来来来,回头看这里。”季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刘荥只觉气血上涌,直汇双颊,自双颊红到了脖子。

不过刘荥还是别扭的将头扭向季北的方向,眼观鼻,鼻观脚,脚立于地。来军中不过几日的时间,身着黑色战甲的刘荥往那一站,倒还真有了几分军人的感觉。

当然,这别扭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帐子外的声音打断了。

刘荥所说不假,西川大军的确是有细作探入,也被陈奜营中将士发现抓捕了,只是这一切都被发现得太过顺利了,陈奜审了半天也没有审出个什么来。军中的刑法虽不如刑部的精致,但也好在简单粗暴,基本上是鞭鞭见血,见血又封不了喉,可谓是上不得天下不得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偏偏陈奜抓的这两个还真汉子,皮开肉绽下巴脱臼胳膊腿都快残缺了,硬是一声不吭,以至于陈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年迈了,挥鞭子没力气了,打人不疼了,若不怕别人误以为自己有受虐倾向,差点就要在自己身上实验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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