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孩子是”

“哦,我收养的一个小朋友,单诀,快叫婆婆。”

单诀:“婆婆您好。”

“哎累了吧,婆婆去你们准备茶。”康婆婆性格温吞,对于主人的家事也没有去多问。

“不要茶了,去给他准备一间房吧要在二楼。”

“哎!”康婆婆点头应下,出去吩咐一个佣人去准备单诀的房间。

郝家的房间很多,一楼主要是佣人的房间,郝中将郝夫人的卧房和郝洋的卧室都在二楼,而郝洋两个哥哥的房间则在三楼。

郝洋带着单诀来到了他的房间。

郝洋一进门都后悔了。

回头一看,果然自己小崽子万年不动的面瘫脸上嘴角在抽搐

这房间很大,却和家里卧室黑白灰简约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这里的布置温馨又甜蜜。

整个房间以恬静的米色与清新的淡绿色为主要基调。

波点流苏窗帘已经被松松的束到窗子两侧,只留了层玫瑰刺绣花纹的纱帘。小巧精致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流离的碎光,典雅的欧式大床上是一顶豪华洁白的床帐。

蕾丝与波点的拼接,流苏与刺绣的混合,大气的设计,到位的细节,简直是一间将中西公主风结合的天衣无缝的少女闺房!

郝洋:

可老子他妹的是个男人啊!!!!

谁能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对我的小崽子说,他可爱正经严肃的老爸也是不得已,母上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才住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他还会相信么?

偷偷瞥了眼小崽子震惊的目光,郝洋扶额,唔老妈啊!你真让我头疼啊!

这么些年来,葛小婧每一次想让郝洋穿上粉红蕾丝的小裙裙跳天鹅舞,或是给他添置什么公主风的家具时,总会拿出来当年生他时候难产的那件事打亲情牌,

说什么“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才把你生下来”之类的话,结果次次都是郝洋认命妥协结束

既然请进来了,郝洋也不好再让单诀再干站着了,“那个,先过来坐会儿吧我妈现在应该不会回来了”

说着面色不忍的瞧了瞧他老妈特地给他从意大利运回来的那套豪华蕾丝甜心公主桃木心沙发。

“好”单诀走向沙发,坐下后不怎么自在的动了动,开始打量起了这间房子。

“咳,”郝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轻咳了一声,“那个,我有些渴了先下去喝点水。你随意。”

单诀有点被他传染了,也尴尬的点了点头。

郝洋逃一样的快步走出了。关上门的那一刻迅速倚到门上深呼吸,心里默默流泪道:妈妈呀,我在儿子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啊!

扶着光滑且泛着哑光的红木扶手,郝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下了楼梯。

仰脸一屁股把自己摔到了柔软华丽的鸭绒沙发上,呆滞的注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中世纪洛可可风格风景画里那个身穿洛丽塔洋装、撑着层层叠叠蕾丝遮阳伞的贵族女眷们。

什么高贵和美丽他看不懂,他只能明确的感觉到母上大人对他自小以来就有的那种不可言说的森森恶意

郝洋房间

单诀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把整个屋子都细细看了一遍后又走到另一个小隔间。

推开门的那一刻单诀整个人都震惊了。

衣服!全是衣服!满屋子的衣服!

而且,大多数还都是女装

蕾丝、丝绸、雪纺、百褶、牛仔女孩子梦想之中衣帽间里或时尚或经典的款式,在这里应有尽有

单诀不可置信的迈了进去。

整个衣帽间一看就是常常打扫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单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淡雅馨香。

单诀被这层层叠叠的裙子迷花了眼睛,便又向别处扫了扫。

转过头,便看见一个挂在墙上的郝洋巨幅写真。是小时候的郝洋一头小卷发,身穿一身芭蕾舞裙,在舞台灯光下做旋转动作的特写。

照片拍摄的效果很好,单诀甚至可以看清楚小郝洋每一根小扇子一样长长翘翘的睫毛。

郝洋这一头浪漫主义尽显的卷发是经过特别打理过的,在前面还留着整齐乖巧的刘海。

瓷白上的小脸上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抿着,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忧郁的神色。

在黑色的舞台唯一的一束光下跳着舞的郝洋,就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

清冷,幽雅,孤寂

单诀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被一张照片晃住了心神。

他站在那巨幅的写真旁,呆呆的注视着墙壁上舞蹈着的郝洋,从洁白的芭蕾舞鞋蓬蓬的裙摆,再到漆黑的法式大卷上面戴着的大红色水晶花环

空气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和不时吞咽口水的声音。

时间就在这对视间缓缓流逝。

“儿砸,儿砸啊,你在哪儿呢!”

外面蓦地传来了郝洋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叫声。

单诀皱着眉,又一次有看了眼墙上那位高贵典雅的仙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和外面的俩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单诀还是赶紧调整着心态走了出去,“什么事?”

郝洋一见他从衣帽间出来,顿时又不好了但现在的形式却没有时间去娇羞懊恼什么的了,因为

“儿砸啊,我妈妈回来了!你听话,下去的时候嘴巴一定要甜,脸咱也别让他闲着,能笑出来咱就笑,啊你现在的表现至关重要啊对了,还有啊”

郝洋话没说完,外面便响起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清亮女声:

“洋洋!你到底要给妈妈看什么啊?怎么还没好呢?妈妈等不及了!要进来了哦”

不等郝洋的那句“没有别进!”说出口,葛小婧就一把推开了儿子公主风十足的白色木门,把头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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