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月一号那天您除了晚上出去看电影,之前真的都没有出去过吗?”

“没有没有,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

这是陈警官第n次来找我了,我还记得去年五一前一天晚上,整个公司都走光了,只剩我们团队的灯还亮着。

“你说那大黄是不是脑子有泡,这算哪门子改法?”刘敞把笔往桌子上一扔,整个人朝后仰去,或许是用力过猛,险些从转椅上翻下去的他赶紧抓住桌子边缘坐了起来,又故作镇定地抓起刚才扔出去的笔转了两圈,边使劲戳着设计稿边抱怨道。

老旧的木地板吱吱呀呀的响着,刑星端着刚倒入热水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路过,拍了拍刘敞的肩膀:“理解万岁,大黄应该是更年期。”说罢坐回了刘敞身后的座位。

“哈哈。”我在旁边捡个笑。我们是广告设计公司,大黄是我们组六个月前接的项目的客户代表,原计划三个月完成的项目,没想到拖到了六个月还没结束。大黄本名叫黄什么我们谁都没记住,只记得他的那句至理名言:“乙方都是狗!”打那之后,他在我们组就有了个心照不宣的外号——大黄。

至于我们组,一共四个人,我,刘敞,刑星,范姐。我三年前从一家野鸡设计学院毕业,在这座城市摸爬滚打了两年才混得如今这般人模人样。刘敞这个人的性格与他的名字十分相配——敞亮。所以今天下午范姐一接到女儿生病的电话,他就跳了出来:“姐你回去吧,这点事儿我们仨一会儿就做完了。”

或许是太高估我们自己了,我们三个从六点下班一直加班到九点还在继续。已经连着加班两个晚上的我已经感到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猩猩你晚上就吃这啊?”刘敞转身问道。猩猩是刑星的外号,既与他的名字谐音,又与他的身材相配。

“嘿,我倒是想吃点好的。唉!”刑星说罢把头深埋进泡面桶里猛吸了一大口面,不管面泡没泡熟,不理它烫与不烫。大家都怀疑过刑星的口腔是不是没有神经,每每公司聚餐,菜一端上来,在大家还在矜持着吹凉的时候他已经暴风吸入,拄着桌子望向下一道菜了。

“劳动节就应该劳动,这才应景儿嘛。”我开启了自己给自己洗脑的模式。闻着从猩猩那传来的泡面香气,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喏!”刘敞扔给我一袋饼干。

“谢啦。”我在空中接住它,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全部消灭掉了。这袋饼干就像个引子,彻底勾出了我的馋虫,“叫外卖啊?”我提议道。

“好啊!”猩猩嘴里叼着面含糊道。显然,泡面那一碗不够两碗太多在猩猩身上得到了体现。

“叫这家湘菜吧,正好我有优惠券。”刘敞把优惠券递了过来。

我前后看了看,看起来还不错,便把它递给猩猩。

“你们定,我吃啥都行。”猩猩并没有接过去。

“敞儿你吃过他家吗?哪道菜好吃啊?”我问道。

“没吃过,今早公司楼下发的优惠券,我看发传单的小姑娘可怜,就接了。”刘敞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左右手熟练地按着快捷键和鼠标。

“要是个男的你就不觉得他可怜了。”猩猩吃面也不忘打趣刘敞。

“那我可随便点了啊。”我说道。

给订餐打了电话,等了能有一个半小时,也没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而此时我们手头的工作都快做完了。

“靠,这外卖到底来不来?”刘敞抱怨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