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爹了解到白薰清的大概情况后,决定从第二日开始着手治疗。

夜晚,白薰芳被张妈妈亲自送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叙芳阁“”。

“姑娘。”侍书带着一众小丫头们迎了上来。

“侍书。”白薰芳抿了一个笑。

“姑娘,您.....”侍书含泪已久的眼睛眨了眨,泪水已经掉了下来。

“好了,我不是都回来了么。”白薰芳安慰道:“这么晚了,收拾一下洗洗睡吧。有话我们以后再说。”

“是。您看奴婢都糊涂了。”侍书连忙抹了眼泪道:“姑娘在本家呆了这些年才回来,奴婢实在是太激动了。”

白薰芳闻言微微一笑,看了屋里忙碌的丫头一眼,都是她不认识的。

刚才张妈妈告诉她,当年她失踪后,为了她的名声,她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以各种名义全部发卖或者遣散了。

只留下侍书在叙芳阁里,每日打扫看屋子。

“姑娘,您的这件大氅?”欲要帮她更衣侍书欲言又止。

这明显是男子的款式啊。

“嗯?”白薰芳低头看了一眼,揭开大氅递给侍书道:“哦,回头清理一下收起来吧。”

白城一年四季都是穿薄衫,所以她和马老爹回京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冬衣。

越靠近京城越冷,奈何一路就没有卖成衣的铺子,她只有多套几件衣服穿着。

很快,贺年未就给她拿来了一身男子的棉服和一件玄色皮毛大氅。

“姑娘,这都是我哥哥的衣服,你先穿着吧。”贺年未挠着后脑笑道:“我可是答应了哥哥路上照顾好你们的,可不能把你冻坏了。”

贺年华?白薰芳眼皮子一跳。本能欲要拒绝的话,在一股冷风吹来时改成了,“那我就留下这件大氅吧。”

所以,最后小半程路,白薰芳都是披着这件大氅回来的。

“是。”侍书应道。

洗漱完,白薰芳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眠……

想的最多的还是哥哥白薰清的病。哥哥昏睡八年不见醒转,完全脱相了。阿爹能不能治好哥哥的病?哥哥醒了以后,他要怎么走耽误了八年多的仕途?

她要怎么向双亲坦白,当年是她害的哥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白薰芳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天微微亮时,她索性起身。

芬芳阁静悄悄的,丫头们都还没起来。

白薰芳自己洗漱完,换上做完了张妈妈给她送来的一身母亲年轻时穿的秋香色的冬衣,就下了阁楼,

她打算先去母亲的惠安堂请安。

推开门出去,呵气成雾。

雪倒是停了,路上也没有积雪,只是路面微潮。

她进惠安堂时,李氏也才起身闭目坐在镜子前,张妈妈正在给她梳头。

“姑娘来了。”屋里有小丫鬟请安道。

“娘。”白薰芳给李氏请安。

李氏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人,笑道:“今日就让绣庄里的人来给你做几身衣服。”

“嗯。”白薰芳浅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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