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城西,义庄

就在夫人准备踏入义庄之时,突然,从义庄前后涌出几十名城防军将夫人团团围住;面对如此多手持利刃的城防军,夫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一丝恐惧,反而显得十分的平静。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夫人昂首挺胸,没有丝毫畏惧。

话音刚落,只见城防军身后一阵躁动,慢慢的,所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吴广文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当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时候,不仅皱了皱眉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来的,居然是夫人。

“吴广文?”看着远处的吴广文,李福顿时血气上涌,一想到肖廷羽是因为吴广文而惨死,心中的怒火便飞涌而出,刚准备起身与吴广文拼个你死我活,却被沐夜给拉住了。

“李叔,别冲动”沐夜示意李福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又指了指肖悯月,李福这才罢手。

“少爷,那现在这么办?”李福知道沐夜的担心,现在一个是夫人,一个是大小姐,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不但救不会夫人,可能小姐还会落入吴广文的手中,无赖之下,只能隐忍。

“先看看吧,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看着眼前这众多的城防军,沐夜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沐夜就只能权衡利弊,在夫人与悯月之间做出选择。

“沐夜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母亲,悯月求求你了,沐夜哥哥”此时的肖悯月似乎也明白了现在情况的严峻,比刚才已经冷静了许多,只是看着沐夜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乞求。

“悯月,放心吧,姨夫没事的”沐夜无法给肖悯月一个承诺,只能轻声安抚。

“肖夫人?你怎么来了?”缓步来到夫人跟前,吴广文装模作样的显得很是惊讶。“吴广文,你何必明知故问?”夫人嘲讽的笑容让吴广文心中有些不舒服,刚想发火,突然心生一计,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现在就让你嘴上逞一时之快,一会,看你怎么求我。

“看来夫人是想见肖老爷最后一面咯?”一边轻捋着自己的八字胡,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夫人,吴广文奸恶的嘴脸着实让人有些恶心。

“既然如此,不知道吴大人是否允许”没有多看吴广文一眼,夫人目视前方,眼中只有现在静静躺在义庄之中的肖廷羽。

“可以”吴广文的回答十分的痛快,这让夫人感觉有些惊讶。

“不过......”

“不过如何”夫人心中微微自嘲,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刚刚想得有些天真了。

“既然夫人这么直截了当,那本府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将你家肖悯月下嫁给我家吴忧,本府不仅仅让你见肖廷羽最后一面,还让你将肖廷羽的遗体带回去厚葬;除了那三百万两银子,你肖家的一切本府悉数奉还,肖家还是以前的肖家,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此时的吴广文觉得与夫人浪费口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对于自己的野心也丝毫不加掩饰。

“什么?”听到吴广文的要求,肖悯月整个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莫非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双眼迷茫的看着沐夜,肖悯月明白,或许这一切沐夜都知道,现在的她只想知道原因,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自己而起。

“悯月,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相信我”沐夜生怕肖悯月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赶紧将肖悯月拉到身后,轻声安慰。

“悯月,看着我,相信我,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知道吗?”

“沐夜哥哥,我相信你”简单的相信我三个字久久的徘徊在肖悯月的心中,如今的沐夜已经成为了肖悯月心中唯一的支柱;而对于沐夜,肖悯月也一直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在义庄之外,夫人轻叹,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的起因了。

“如何?”见夫人迟迟没有回答,吴广文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吴广文,即便你杀了我,也休想让我将悯月下嫁给你们吴家”原本还一直平静的夫人突然对着吴广文一顿呵斥,脸上充满了愤怒之情。

“好啊,既然如此,来人啊,给我将肖廷羽的尸首拖出去喂狗”被夫人拒绝,吴广文也不生气,趾高气扬的看着夫人,满是戏虐。

“不......”吴广文的话让夫人顷刻之间失去了理智,刚想冲上去与吴广文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毕竟是女流之辈,一瞬间便被城防军挡在身前,任凭如何努力,也碰不到吴广文分毫。

“怎么,舍不得?哈哈哈哈......肖夫人,这天底下可没有无本的交易,人生难得,总要有得有失,你说是吗?哈哈哈哈......”夫人越是痛苦,越是挣扎,吴广文越是觉得满足,忍不住仰天狂笑。

“吴广文......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了一己私欲,陷害我家老爷,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夫人咬牙切齿,眼神犀利,如果眼神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可能,吴广文早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对于肖老爷的死,本府也表示十分难过;可是这私自贩卖私盐乃是朝廷重罪,本府也不敢徇私枉法;这要怪就只能怪肖老爷他自己铤而走险,怪不得本府咯”所谓的指鹿为马,黑白颠倒的写照,也不碍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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