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数了数,有八个人,都是十七八的年纪,个子最低的也比自己高,身体最瘦的也比自己力气大,毕竟年龄差距在哪摆着。

如此悬殊,单枪匹马上去肯定会吃亏,但必须要出手教训,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王汉走过去,远远就笑,朝泼皮们拱手,“几位哥哥,打听点事。”

泼皮们都错愕,停了玩闹,围绕过来,为首的是个七尺大汉,问王汉:“要打听什么?”

王汉笑答:“前日我在这里游玩,丢失钱袋一个,内里八块碎银,三百铜钱,各位哥哥有见到?”

几个泼皮听完都变色,却不肯承认,向外轰王汉:“去去,小屁孩儿去别处寻开心,莫来这里胡缠。”

王汉呵呵,拱拱手,转身走。

走出十步远回头,几个泼皮都在看他,各自面色不善。王汉哈哈笑,“先前说了好话给几位哥哥,哥哥不承认,小弟只好得罪了。”话毕就变脸,成了凶相,单手一扬,口里一声打,最先的高个汉子就哎呀一声后仰跌倒,手捂了眼。

其他泼皮立时哄闹,一窝蜂地往王汉跟前扑,如此正着了王汉的道,手里提前数好的石子接连向外发,无比精准,全都砸到泼皮面门,砸的几个人吱吱哇哇,也愈发凶狠,誓要把王汉抓住。

王汉且扔且退,泼皮们追不上,也学了他的样子在地上捡石块,往王汉身上招呼,如此王汉大喜,施展了自己的拿手绝学,空手接镖。

说起王汉扔石子的功夫,也有来头,他自小在山林里长大,鸟兽繁多,国家禁枪,只能用弹弓打,但王汉懒得练,成日用石子飞,飞着飞着,练就了这般准头。

有多准?曾和战友打赌,打狗蛋蛋,说打左边绝对打不了右边,如此赌了两年,部队周边两公里都无野狗出现。

打狗如此,打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泼皮们扔了石块过来,王汉躲都不躲,顺手从空中接住,反手扔回去,力道更大,准头也更准,砸的泼皮呼天喊地。

这手功夫是学校里和同学打沙包练的,更是非凡,想起来就唏嘘,王汉小学时候不懂事,一个沙包打中班里发育最好的女同学胸口,女同学痛的哭,他去查看,吓的躲在家里三天不敢上学,说把人家胸口打肿了。

却说泼皮里面也有精明的,眼见王汉手准,呼吁各人散开,都停止攻击,要和王汉对话。

王汉停了,那厮拱拱手,朗声道:“小兄弟,哥哥们有眼不识泰山,给你赔罪了,你丢的钱袋确实是我们捡了,只是银子使了些,故而不好意思讲。”

说着,从怀里拿出钱袋,正是王汉特意配的那个。

“喏,钱袋在此,小兄弟只管拿去,咱们做个朋友。”

王汉心里怒,也看出了这厮不怀好意,当下问:“敢问哥哥大名?”

那厮拱拱手,嘿嘿笑,“不敢,在下高通。”

王汉点头,“高通,很好。”当下走过去,伸手拿钱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汉伸手一瞬间,几个泼皮一起扑上来,要把小王汉按住。

哪里能没防备?

王汉一个头锤撞在高通脸上,抢了钱袋,从人缝隙中窜出,迅捷无比,眼见有人扯他腰带,头都不回,只把手在他手腕上一划,那厮就哎呀痛叫,跳着脚跑开。

再看手,鲜血淋漓,被刀刃划开。

如此众泼皮才知道厉害,也更疯狂,叫着喊着要打杀王汉。

王汉起了恶心,几个泼皮不知好歹,连他都敢撩拨,不给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于王汉而言,莫说几个泼皮,就是皇帝老子惹他不开心也是一石子飞脸上。眼见几个泼皮追来,手中的铲刀不客气,撩上去就见血。

铲刀毕竟短小,是王汉用来做空空儿割包的,割开皮肉见血,但不致命。即便如此,几刀下去也将泼皮们震住,不敢再往上追。

泼皮们是打架,王汉是要杀人,两者不在一个层次,哪里敢追。

眼前的王汉,透出了上世才有的气势,眼里有凶光,面上有煞气,那是血海尸堆里练就的,跟面相青涩稚嫩的少年格格不入。

泼皮们不敢再追,瞪着眼看。

王汉掂了掂钱袋,嘿嘿笑,问高通,“这钱袋真是你捡的?”

高通惧怕,答道:“已经给回你,还要怎地?”

要怎地?打我老娘一拳这事怎么算?王汉嘴上不说,是怕给张氏带来麻烦,但不代表他不做。尤其是这厮阴险,还假装和好欺骗自己,不给他留个记性怎么够?

当下招手,“高通你来,我只跟你谈。”

高通往后退,惊问:“谈什么?”

王汉猛地前窜,做了个单手侧空翻,这一手将泼皮们震慑,认为他武艺高强,都做鸟兽散,唯独高通一个跑不急,被王汉捞着脖领抓在手里。

如此反倒方便了王汉,之前都以为,这班鸟人团结,自己肯定不敢正面肛,现在来看,这帮怂货被吓破了胆。若是有一两个敢舍命的,上来抱着王汉不撒手,任凭王汉如何狠,也着了他们的道儿。

哪像现在,七八个大孩子,被个少年吓住。

王汉捞着高通在手,扯着他耳朵就要割,高通吓的大叫,“哥哥饶命,我叔父是殿前禁军都虞候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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