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终于躲过去那两个笨蛋了”

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胸口,绕了不知道多少弯子的小屁孩儿,将背靠在破了数个大洞的门上,有些得意的喘息道。

“什么躲过去了”

正擦着额头上的小手一僵,小屁孩儿机械的抬起头,怎么也没想到阿大今天,居然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屋内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推开勉强可以算作卧室门的木板,拿着一个小纸袋子从破门里走了进来。

“阿大,你回来了?”

小屁孩的眼中带着惊喜,几个箭步就窜了上去,好像一个小包袱一下挂在中年男子的胳膊上。

“臭小子,是不是外面那群熊孩子又欺负你了?”

坐在破木床上,中年男子慈爱的摸了摸小破孩的头,眼中的关心做不得假,他张了张有些发白的嘴唇,语气严肃地问道。

“怎么会?我拓跋鸿是谁,可是未来的孩子王啊!”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似笑非笑的中年男子,于是连忙补充道:“当然也是最伟大,最帅气的拓跋志的亲儿子!”

“就你这臭小子嘴巴甜!”

包裹在黑衣里的手臂传来阵阵剧痛,虽然控制着肉体的力量将血给止住,但是伤口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拓跋志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将小屁孩给放下来。

“啊大,你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

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小破孩肉嘟嘟的包子脸蹭了蹭拓跋志的手臂,在他心里面,就是这双厚实有力的手臂撑起了他的一方天空,这个时候小屁孩儿的目光,看向了拓跋致手中拿着的小纸袋,有一股熟悉的气味,自纸袋上面透出来。

“刺啦~”

纸袋被土拓跋志小心翼翼地撕开来,瞬间浓郁的花香铺散开,中年男子的眼光波动了一下,这才将开了口的纸袋递向小屁孩儿。

“哇,居然是桂花糕!”正说着还没有吃够呢,小屁孩儿在心里面想到,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父亲是最不喜欢他去不劳而获的,虽然是那两只笨兽送到自己嘴里面的……

“好吃吗?”

纸袋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九块桂花糕,这种糕点一块只有巴掌大,刚好够小破孩儿一只手拿一个。

“唔…唔…好咨,中嚎咨”

本就肉乎乎的包子,脸更鼓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屁孩儿此时一脸的满足之色。

“阿大,你也吃啊!”

坐在破床上,晃着肉嘟嘟的脚丫子,小屁孩儿正要咬第二口时,忽然看到阿大慈爱的面容,俊逸的外表带着沧桑感,三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已经斑白,小屁孩儿眼睛一热,乖巧地将手中的桂花糕递到中年男子嘴边,脆生生的说道。

“阿大不吃,阿大已经吃过了,你看,就留了你的那一半……”

“傻孩子,快吃吧!”

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小屁孩的脑袋,好像怎么也摸不够一样,拓跋志看着自己的儿子吃桂花糕的模样,嘴角噙着笑意,不再言语。

“为了你,阿大什么都可以做。”

这句话,深深的埋在拓跋志的心里面,外人是永远都不会听到的。

……

风中带着不知哪里传来的花香,不再去搭理之前的刺客事件,大街之上一主一仆默默的走着,李萧不说话,刀疤子也不敢多言。

本来就不是多长的一段路,眨眼间便走到头了。

“刀疤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这港口是属于公有还是私有的,”李萧默默一笑,右手手背拂过脸颊,在她宛若宝石的眼中不露出丝毫的颜色,让欲要察言观色的刀疤子毫无踪迹可寻。

奇妙的是,绕过一棵棕榈树,一座巨大的港口好似褪下衣衫的奔放舞女,此刻将娇羞的一面呈现在了一主一仆的面前。

不像是城中的车水马龙,这里反倒静谧的好似一处风景区,站在这里,抬首望向灵江,江面上一片波涛灿灿。

港湾都是用白色的石头建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造船业不发达,或者这灵江中实在是凶险,总之码头上并没有停靠多少船,最多就是栓着两三艘破败的小舟,大船更是一只都见不到。

默默地打量了一阵,李萧瞅了一眼身旁毕恭毕敬的刀疤子,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淡淡的开口:

“刀疤子,你替我去将管理这座码头的人请来。”

“啊,您说什么?”刀疤子显然很惊讶,接着露出不解的眼神问道:

“老板,这管理码头的人虽然说不是城主一脉,或者战宗的人,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家族,人家轻易怎么会来见我们呢?”

刀疤子观察着李萧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位老板了……

“不知道……就不要问!”

“你就告诉主事的人,码头这里有一笔大买卖。”

李萧站在一块耸立起来的白色礁石上,江水拍打着岩壁,掀起道道白浪,此刻七彩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居然变得如此艳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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