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老祖!”
“父亲,您没事吧!”
痛!
李萧忍不住就将手抓盖在了前额,掌心处传来的痛感,令他感觉脑袋都像要爆开一般,等等,耳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嘶,”李萧想去追寻声源,可耳边传来的急切呼唤,忽然化作嗡嗡声轰鸣着钻入他的耳中,令他宛若置身在烈日下的蝉群里,李萧脑袋被折磨得更加胀痛,再无暇分心他顾。
捂住自己快要炸裂开似的额头,李萧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我没事……。”
话一出口,李萧立刻心中一惊,自己就感觉到了不对,这个声音既沙哑生硬,又显得苍老。
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李萧怀疑,同时心里面打着鼓,这苍老沙哑的声音,并不是那种一般人因为声带受损所发出的声音。
并且,贴着额头的手掌面上,令他非常熟悉的,因常年敲击键盘而导致布满老茧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想得这么多,似乎我的脑筋越来越灵活了,”李萧这才发现,那种要命的胀痛感正在逐渐的消失,而简直要撑爆了他耳朵的嗡鸣,也再次回归清晰。
“老祖,父亲?这是在叫我吗。”想到这里的李萧猛然一惊,迅速的抬起头来。可他这一抬头不要紧,接下来视线所及的一幕,却令这个二十多岁的都市小青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了。
李萧瞪大双目,只见眼前是一个类似于中国古代宗祠一般的地方,灯光明朗,将宽敞的房间照得透亮。
地上铺的是似玉质的地砖,满满一层羊脂色泽,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白玉,地砖淡淡的反射着乳白色的柔和光芒。
在这间宽敞的大屋内,各种雕梁画栋的纹饰刻物,皆以天蓝,朱红,中黄,墨绿为色,蓝得高贵、红得喜庆、黄得富贵、绿得幽广,相互搭配下好不漂亮。
各种颜色之间,一些宝光闪烁的珍宝古玩摆放在厅堂中,外形不俗,也是布置得极为考究。
对于从没有见过的人来说,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美了,而就算李萧这种对于建筑学丝毫不懂的门外汉,此刻也能感觉到一股风雅大气。
在大堂的中间,李萧正前方是两排相对的乌木座椅,宽窄有度。中间让出一条过道来。
满怀好奇地看了片刻,他还有些恍惚的视线再次聚焦回在座的众人。
只见乌木雕着珍禽的座椅上,坐着一些穿着像前世古代画卷中、那些仙人一样衣衫的人,这些人里面,既有老者,也有中年人。
在大厅中的这些人,他们身上的气质也各不相同,或彩带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或袖剑纹饰宛若活物般,让人觉得随时都要腾飞而去。
并且,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瑞光腾起,在其脑后形成光轮,远看宛若谪仙。
尤其是其中有几人坐在那里时,满身的珠宝闪翠,恍若一尊不世的仙人般,灵光湛湛、极度不凡。
与此同时李萧还发现,他所座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厅堂最里面的上首位,而越是靠近自己的人,相貌年纪便是越大。
尤其是在李萧身边,一位比他爷爷看起来还爷爷的老者,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而老者见李萧向他望来,连忙佝偻着身子问道:
“父亲,您没事吧,您刚才说什么翁?”
这一句话,雷的李萧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前所经历的一幕幕,饶是李油条摸爬滚打多年,也感觉五雷轰顶,不可思议,一个念头在李萧心头冒起,随后又被他否决掉了:“这绝不是演戏!”
更何况的李萧也察觉得到,身边这老者那眼中的关切之色,丝毫做不得假!
“喔……喔,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没事没事,”连忙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这一重重的变故,可算让李萧惊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仔细的回忆起今天的过往,玄奇的通道,黢黑的窄巷子,古怪的大头娃娃,这些画面历历在目,是如此的真实。
大堆杂乱思绪,让李萧头疼不已,然而还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大堂之外,却传来了一声公鸭嗓,就好像电视里演太监的人尖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李萧只听得一声高呼:“太玄宫,李天公子驾到~!”
随着破锣一般的声音,李萧有些好奇的寻声望去,他这时才发现,大堂中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几乎是在瞬间,脸色都变得铁青。
这些人里面,尤其是刚才称呼他作父亲的那名老者,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老者橘皮一样的老脸巩红,搭在双腿上的手掌,宛若鹰爪一般的五指紧紧攥住,乌黑的眼珠微突,几欲喷火。
李萧见了大惑不解,想要询问一点东西。
只是众人都是做出一副一言不发的样子,十数双冷冰冰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大堂的入口处,令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此一幕,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学着众人的样子,腰杆挺直,面上故作冷漠。
李萧的目光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在那里,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缓缓踱来。
至此,李萧双眼微眯,一股莫名的愤怒,没来由的涌向心口,让他的脸瞬间憋得涨红,随后,李萧才猛然惊醒过来,赶忙压下这不属于他的愤怒情绪。
他没有出声,对于这个所谓的李天公子,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甚至于这个世界,对他来说,都不知道是否真实,抑或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白日梦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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