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付雪眼神儿一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后者一哆嗦,赶忙抬起了自己的头。
“我认,我认,咋能不认人呢!我......我我......我这就打电话,下午咱们就领证去。”
“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她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伸到面前,若有所思一样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左右晃了晃。
季明朝看了看那洁白莹润的玉手,咽了一口唾沫。他实在是猜不透面前这个女人究竟想要些什么。要不然,也不至于追了这么久,都没机会一亲芳泽。要不是昨天那顿饭......他忽然有些感谢起苏离来,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这原本亲都没亲,现在直接本垒了。
“这手,真好看!”
付雪瞪了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季明朝愣愣看了看那手,难不成,还要他效仿欧洲古时候那些贵族,搞什么吻手礼?他深深看了一眼付雪,以她的姿容,真到了那个年代,只怕也是女王那一等级的。吻手礼就吻手礼,大便宜都占了,一个吻手礼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站直自己的身体,冲着付雪单膝跪了下来。
付雪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光头,心中顿时变得美滋滋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道儿,连钻戒都已经准备好了。以前没看出来啊!什么时候他脑子里还装了这些东西了。他要是一早就这么聪明,只怕她早就嫁给他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可不得不说,老天爷总是这般喜欢开玩笑。两人的想法,根本就没在一个点子。
只见季明朝一把拉住了付雪的纤手,大厚嘴唇子一下子印在了她的指关节。“唔唔啧啧”的亲得特响。
付雪脸神色一变,唰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嫌弃的在他的身蹭了蹭,怒视着面前这个男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脑子难不成有坑?
“你这是干嘛!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恶心呢!”
恶心?
季明朝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恶心了。你把手伸这么长让我做这么个吻手礼。现在我吻了,你居然嫌我恶心?”
“吻手礼?我什么时候让你施吻手礼了?”
“你那手伸得跟个鸡爪子似的,那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付雪不听好好,一听更生气了。鸡爪子?他说自己这纤纤玉手是鸡爪子?她闲来没事儿就喜欢保养自己,奔三的人了,看起来还像个二十出头儿的大学生,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了。整日里忙于工作还能保养成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要知道,就连阴阳渡里的小姑娘都羡慕自己的身材和皮肤。可是面前这个牲口一样的男人说自己什么?鸡爪子?
“你个秃头你敢说我这是鸡爪子?”
“你说谁秃头?”
“你说谁鸡爪子?”
两人互相怒视着对方,视线交织之下火光隐现,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明明一刻还暧昧丛生的两人,下一刻就成了生死仇人。
付雪忽然眼圈一红,肉眼可见的晶莹弥漫而出,她颤抖着指着面前的男人:“这,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吗?”
季明朝一见她眼眶泛红,心中直接就慌了。他此刻再也顾不得付雪骂他秃头,赶忙走前去搂住了她的肩膀。
“你别哭啊!我,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我不是说你鸡爪子。我是说它像鸡爪子。”
“你说什么??”
“我呸!不是像鸡爪子。也不是鸡爪子!我,我是个秃头行了吧!”
季明朝可见不得付雪哭,可他同样也注意不到,付雪努力克制的笑意。
李建国悠悠从办公室外面穿墙而入,又悠悠飘了出去。
付雪微微一愣,看来昨天晚出状况的远远不止自己和叶蔓姗,就连李建国这么个役鬼都好似受了刺激。
“你听我说,我虽然什么都做不好,可是我一定会对你好......”
付雪捂住了季明朝的嘴。
李建国渐渐飘远了.......
她皱了皱眉头,感觉李建国此时的这个状态,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路瑶撅着自己的嘴,气闷异常的坐在床。自打醒来之后没看到李建国,她的心情就变得极度微妙。望着此时此刻光秃秃的手腕儿,她伸出指头轻轻抚摸着。平日里李建国化身手镯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莫名心安。现在没了手镯,这份心安也随之消散,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错。
她不该亲吻他,不该让他失了方寸。同样,她也不该对他萌生好感,进而做出错误的举动。这会伤害到两个人。
因为,人鬼殊途。
役鬼虽然不会吸食人的阳气,可是他们的存在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阴和阳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而役鬼,只是站在这鸿沟左右摇摆的存在。这种摇摆的特性赋予了他们不一般的能力,可是,哪怕是再像人,也终究不再是人了。
别说蔓姗他们不同意。真要是让自己的爸妈知道,自己喜欢了一个鬼,只怕是直接就能昏过去。
这段感情,怕是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可即便是如此,路瑶此刻也想试试。她并不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女生。但却从来都不缺乏尝试的勇气。她忽然想起了安娜。那个金发碧眼的修女。他们的恋情同样是没有结果,可是那其中的酸涩甜蜜和与众不同的至死不渝,着实让她很是向往。
她愤恨的拍了一把床的薄被。
自己这个主人还在闷头大睡呢!役鬼却自顾自跑了,一夜都没回来!这一晚,他究竟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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