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还是一个大二男生的他,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明知道那纨绔子的身份不凡,却依然毫不畏惧的出手。
后来他非但没有受到感激反而诬告猥亵、强见未遂,他一语不发。
被纨绔子的爪牙折磨的不成人形整整抢救在医院三天三夜,他依旧一声未吭。
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离去,他在雨中静立两天一夜。
寒窗十载考上的大学被开除学籍,他在院领导门前苦守半月。
母亲郁愤之下重病而去,他在灵前跪昏过去。
就这样一个男人,在经历磨难失去所有后,都不曾自暴自弃,返回老家,在这座秦岭山下的环山小城,他依旧赎罪般的做着各种善举,即便多次被讹、多次遇险都不曾放弃。
可如今,他竟如此失态。
程鱼心中剧痛,却不知如何安慰。
过了好半响,张天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淡淡的扫了程鱼一眼后,一语不发,只是转世离开。
“张天……”
程鱼轻唤,声音中满是哀求,她双眸噙泪,哀求道:“对不起,我、姐姐她……在自杀之前……让我照顾你,让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张天,你原谅她好吗?”
“我不怪她……我只怪我、心有猛虎,却身如蝼蚁……”张天脚步未停,只是冷淡的留下一句后,便径直离开,不曾有丝毫迟疑。
程鱼呆住,娇目含泪,满眼凄苦,只是愣愣的看着张天的身影消失在不远的街角。
……………………
张天的老家是一个地处秦岭深处的偏僻山村,村子不大,总管也就五十来户人,由于村中陆姓人家居多,所以叫陆沟村。
典型的两山夹一沟,小溪村中过。
张天家的院子处在村子的南端靠山的一边,古旧的青瓦土坯房,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连简陋的家具都已经腐朽残缺。
回家没多久,张天便找了个竹筐装上生活用具,抱起原主母亲的遗像,朝着山中的道观而去。
反正左邻右舍都在他背着“强见未遂”的罪名被开除后就一直对他热嘲冷讽,与其呆在家中怄气,还不如去道观乐的清净自在。
离村十里处,有一座山势陡峭形似楼台的山峰,名叫:楼台山,是这方圆数十里山脉的主峰,虽说不上气势磅礴,却也极为险峻。
正是晌午,阳光酷烈。
不过,在秦岭深山之中,树木葱郁,山风习习,芬芳扑面,带着阵阵舒爽的清凉,酷热的暑意倒是没有城市那般折磨人。
张天扛着竹筐,抱着“母亲”的遗像,踏着蜿蜒而上的陡峭山道,最终出现在一座破败的连门上的牌匾都只剩半块的道观前。
道观坐落在楼台山山巅,掩映在郁郁葱葱的古木林间,别说远观,即便行至近前,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由于久不住人,道观中早已蛛网遍布,杂草丛生,满目荒凉。
不过,毕竟是砖瓦建筑,虽然残破,收拾一番,倒也勉强能栖身。
走进前院大殿,里头的神像果然不出所料的塌毁在地,就连神台也塌了大半,张天随手清理出一块干净区域,将“母亲”的遗像放好之后,开始仔细清扫道观。
直到中午时分,才总算将道观彻底清扫干净。
随后,他又找来青砖,准备修补残破的神台,却突然发现神台靠墙的一块青砖似乎有所不同,抬手摸了摸,发现竟是一块木头。
抠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形似青砖的古旧木盒,没有任何雕饰,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打开盒子,里头放着一块深紫色的金属牌,巴掌大小,约半指厚,像是红铜铸成,却又似是而非,其上篆刻这两个繁杂篆文,仔细辨认,好像是“紫夀”二字。
在金属牌的下面,还有一封信和一本古册,信的封皮上书一行古拙的繁体字:吾徒百忍亲启。
“百忍!”
张天眉头猛的一挑,有些错愕,随即,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给他的。
百忍,是老道给他取的道号,只不过他嫌这道号太矬,从未跟人提及过,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忘在脑后了。
思索之间,张天打开老道留下的书信,大致看了一遍,信极为简短,只寥寥数句,交代他见信后可拿着紫铜牌前往龙国都城“龙都”的紫夀观。
至于去干什么,却并未言明。
而那本册子,却竟然是老道留给他的武功秘籍。
没错,就是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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