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里怨气越积越重,每到到深夜总有冤魂出没,因此得名幽灵坳。

猎人一向胆大,何况他在这地方穿行多年也没有见过什么幽灵出现,所以他决定不绕行。

没多久,他就进入了这个很多人望而生畏的幽灵坳,他走了没多久就隐隐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作为一个资深的猎人,他也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在这里行走,以前经过的时候都是白天,感觉这次远远比以前阴森的多,此时,他都有点后悔没有绕行了。

风吹着山脊上的树沙沙作响,山坳里却没有一丝丝风,就好像四周都是封的严严实实的棺材壁,黑漆漆的不透一丝风和光。

除了一种当地名唤作夜鸢的鸟在叫以外(不是夜莺,此鸟叫声极其凄凉,鸢与冤同音,所以当地人以此命名),这里特别安静,安静到猎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此种鸟叫倒也不足为奇,在夜晚的森林深处也偶尔能听到,可是此时猎人听着却感觉格外的凄凉,似乎每一次叫唤都能让他的魂魄渐渐的抽离自己的身体。

猎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已穿行过幽灵坳的一大半,一路上虽然心虚发冷汗,但是始终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猎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然而,事情往往是在你放松警惕时发生的。

猎人走着走着,突然,身边的追影停住了脚步,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前路,放低头部,鬃毛竖的笔直,露出发着寒光的利齿呜呜低吼。

猎人看到追影这一举动,心想不妙,迅速的放下肩膀上担着的野猪肉,双手端着猎枪,咔嚓一声已上膛并瞄准前方。

猎人的手电筒昨夜用了一会儿,又赶了大半夜的路,即使节省着用,现在也是光线微弱。他顺着微弱的电筒光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他却什么也看不到,然而身边的追影仍然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摸样。

猎人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额头上的汗珠脸颊上滑落到到地上。气氛紧张凝重,他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猎人继续努力的去看得更远,但他始终看不到什么,他只好鼓足勇气大声的喊到:“请问你是人是鬼,是人就请现身,别装神弄鬼的”。

前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安静的更加诡异。猎人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打起了鼓。

为了打破这僵局猎人试探性的继续喊到:“段某人家中有怀胎妻子待产,这才急急忙忙路过宝地,并无意冒犯各位,恳请各位莫怪,给段某让出一条回家的道,改日段某定当带着贡品来此感谢诸位的大恩。”

猎人果然胆量过人,这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吓得屁滚尿流的夺路而逃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猎人话刚说完,追影就慢慢放松了许多,很乖巧的坐在了地上。

猎人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感觉笼罩着的阴森之气散了不少,看样子已脱离窘境,他松了一口气,把猎枪往肩上一挎,拱手到:“多谢诸位!”猎人捡起地上的的肉担子加快了赶路的步子,他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在多待上几分钟。

森林里的夜晚漆黑的就如同人没了眼睛,只有耳朵能清楚的听到蛐蛐的鸣叫。

猎人终于走出了幽灵坳,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前方的路就平坦多了,树林也不是很密,可以说已经到了安全区了。

经过刚刚的事猎人还是心有余悸,他为了放松紧绷的神经,一路走一路唱起了山歌,凌晨的清风拂身而过,显得格外的愉悦。

路程本来不需要一整夜的时间,但是山路崎岖不平,夜路走起来非常的慢,加之他又扛着猎物的肉,所以当他看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猎人的老婆孩子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一家之主平安的归来,儿子和女儿都兴奋的围着他转,甚至等不及他放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就缠着他给他们说说这次打猎遇到的趣事。

猎人平安的和家人重聚,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他放下肩上沉重的担子,兴奋的把幼虎放了出来,可是幼虎似乎并不愿意离开那个看着很安全的背包,扭扭捏捏半天才被拖了出来。他跟老婆说了幼虎的事,说准备养到一定的时候就把它放归山林。

段飞和妹妹见到如此可爱的幼虎,便不再缠这父亲。而是对这只小老虎爱不释手,争抢着抱并给它取了名字叫花猪,幼虎则一脸的无辜样,水汪汪的眼睛甚是惹人喜爱。

而一边的追影看到家人甚是欢喜,不停的摇着尾巴想要和小老虎争宠,可是最后它只能像个失宠的小孩一样窝到一边闭目养神。

猎人把野猪肉挂起来,准备明天就拿去市集上卖了换点生活必备品。然后,他还得保养保养那把老猎枪,他从背包里取出黄油,和随身背着的抹布,把枪管拆了下来准备抹上油。

这时,他看到了抹布上有奇怪的血迹,他把抹布拉伸了之后仔细看了一下,抹布上的血迹是一个小孩和一只老虎的摸样,猎人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后怕。

他盯着这图案打量许久并没有什么头绪,此时他也忙不赢琢磨这些事。他重新找来一块抹布,继续把猎枪抹上黄油。

猎人做完一切之后,把抹布拿到老婆面前让她看看知不知是何意,然后他又把在幽灵坳遇到怪事说了一遍。

猎人的老婆看完血迹和听了他的事之后只觉脊背发凉,心里只叹到幸好这一路有惊无险,如果猎人出了什么意外,她真不知道如何支撑这个家,并解释不了这其中的奥秘。猎人一家也没太在意这件事,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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